“不要说了。”伶人发觉了怀里的人在发抖,只好更加抱紧。
却又怕自己身上都是湿的,让她更加冷。
马车突如其来一个颠簸。
她忍不住侧过头,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接着就是意识渐渐远去,可是她听到了伶人的叫声:“花散里!”
真情意切的。
她无力的想要对他说,自己只是困得想睡而已,不是昏过去啊……可是力不从心。
于是,把素来做事稳当的伶人急的面色发白,跑着瑟瑟发抖的花散里回到坊里,众人一看,更加惊吓到了!这脸色简直就和白纸没啥区别,而且嘴角还有鲜红的血迹。
众人和伶人一样,急的团团转。
愣是没人跑去找大夫。
最后丽娘站出来,指挥着大家去找大夫,去准备暖手炉,去准备换洗衣服,去烧热水……一帮大老爷儿们居然这样手忙脚乱。
大夫捋着两撇山羊胡子,慢悠悠对着面色紧张的众人道:“寒气入体加上心中郁结,待老夫开上几幅药就无事了。”
其实大家还是挺担心的,但是看到花散里在夜里就醒了,在床上闹着要吃烤鸭时才汗颜的发现低估了她的极限。各回各自房,最后留下伶人陪着她,花散里捏着鼻子吃完药,连忙抓了蜜饯吃。虽然醒了,但是感觉全身还是软绵绵的,精神也不算是很好。
可是她还是眉飞色舞的。
“我困了。”她靠着床柱子,下逐客令。
“早些休息。”伶人自觉的站起,还帮她吹灭了蜡烛。屋子里顿时暗下来,关门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离去的脚步声也很清晰。
躺在床上,看着窗前洒下的月光稀疏。
闭上眼,脑子里涌现的全是那些污秽的画面,放荡的笑声,她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抚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随着半个月时间的到期,花散里在伶人坊里等着良清回来。
可是——
等来的只有无尽的等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