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露出一个歉然的笑容,“我是来和你提前告辞的,我的同伴也来了,我们还要赶路。”
伶人拿起茶壶往茶杯里倒茶,混合着茶水的声音:“恩,我知道了。”
“恩,那我就先走了。”终于坐不住的站起身,抬脚走了还没有三步就被伶人猛地拽住手腕,他握得很紧不禁吃痛的蹙眉,回眸看着烛火下的伶人,“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借着烛光,伶人的视线在花散里的面颊上巡回,“没有其他要说的?”
说了也是白说的,你不会听的。她心里小小念叨着,面上还是扯着嘴角笑:“还有就是今天临时顶你场的工钱还有我在这儿你应允我每日的一两银子——”说完还伸出手摆在他面前,“记得要给我喔!”
伶人眉梢一抖,“还有呢?”
“没有了。”
“那我救你清白之恩你不报了?”挑眉。
“额,”花散里无话可对,干脆耍起无赖来,一扬脖子:“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不为奴不为俾,不当小厮不做戏子,您看着办吧!”
“丫头。”
“嘎?”花散里吃惊的瞪大眼睛,错愕的看着面前的伶人,伸出手去摸摸他的额头,“没烧吧?”
伶人依旧神色淡淡的,另一只手抓下花散里放在他额头上的手,“我看上你了,怎办?”
手脚顿时泛起汩汩寒气。
她想起了那个拉着她的手放在胸前的良清,对着她说:生死阔绰,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的良清,也想起了倒在迷峡谷迷阵前的良清。
“坊主,你说什么笑话呢?一点都不好笑。”挣扎着要抽回自己的手。
可是伶人却握得更加紧,握得她的手背褪去全部血色。
“伶人!”
“我会在伶人坊等你回来。”他兀自下决断,花散里气结的想要炸毛,哪有这么一厢情愿的告白啊!她翻了翻白眼,“我不会回来的。”
活不活得下来还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