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真有趣,一下子说不许抢走良清,一下子又趾高气扬地说和良清有婚约?前后语句矛盾自己却浑然不觉,若是她真的和良清有婚约在身,是不是该让良清随她去了?如今的良清不再是迷峡谷腼腆的良清了。
说不定——
连那份喜欢的心思也淡去了。
花散里放下茶杯,垂眸而笑,“良清住在这家客栈里,我一没绑着他,二没威胁他,随时都能拿脚走人。既然你们有婚约在先,我就更加没有了留下他的理由是不?他在隔壁第三间客房。”
“你?”女子不确信的蹙眉:“真的不留良清?”
花散里扬起璀璨的笑颜,耸肩道:“难不成你要我死缠烂打才安心?”
“说出去的话不准反悔!”
吼完这句话就立马冲出了她的房间,一路上珠串撞得直响。
明天就要启程了,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云槿。随手用发带高绑起头发就走出了客栈。按照记忆里对于望君里的印象,贺家大宅应该是以南那儿。
以前她恨透云源,但是现在良清无事,一切就让它烟消云散而去吧!
踏月而行,走到贺家大宅门口。
那么张扬的红漆大门,在月光下泛起鲜血般的颜色。
推开大门走进贺家大宅,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浓浓的酒味,花散里捂住鼻子扫过庭院,凌乱的庭院有打斗过的痕迹。再往里走就是大堂,一片漆黑的大堂上位上坐着……不应该说是坐着,而是说如烂泥一样瘫坐在高脚椅上。
手边到了好几个酒坛子。
“云槿……”她走到酒味冲鼻的云槿身边,伸手推了推似睡未睡的人,“回房去睡好不好?别拿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亏你自己还是大夫呢。”
云槿没力的掀了下眼皮,那双媚气的眼里都是深红色血丝。扬手挥开花散里搀扶他的手臂,这一动作却让自己从座椅上倒下去:“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