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从木门里传出一阵尖锐的叫声,良清紧紧咬住唇,背过身子,全身都在发颤。
站在不远处的其其格亦是晃了晃身影,她比不上花散里。
为什么前几日还在和她不痛不痒开玩笑的花散里,笑得没心没肺的花散里,现在要叫的这样撕心裂肺……她……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要受这样的苦?知道这些痛苦,却还要活得那么开心……
其其格伸手捂住嘴巴。
此时有一道身影飞奔而上,重重的拍着木门:“花散里!花散里!”
“轩端荻,不要这般。”熏之上拉住轩端荻再度将要拍下去的手,“我们要相信花散里,她说过她不会有事,会回来的。”
“是啊。”
轩端荻缓缓放下手,站在木门前不肯离开。
一向注重自己仪态的轩端荻的衣袍已然几日未换,带着一丝连夜奔波的狼狈。
木门里的声音一直持续很久。
他们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能持续哭泣那么长的时间。
直到东方既白,冷桐君从一边的屋子里走出,一袭白裘不染尘埃,掠过站在庭院里的几人,淡道:“葵姬离魄已成。”
一席话让他们纷纷把心提到嗓子眼。
那花散里呢?
木屋里从方才就安静下了,此时却有一步步脚步声,敲击在他们心头。
“吱嘎——”
清晨光辉中,木门露出一道缝隙,并逐渐扩大。
走出来的是时斯爷爷,面色疲倦,沙哑的声音带着彰显的悲哀:“玉仙离魄已成,不日就能苏醒。花散里她……”
轩端荻一把拉住时斯爷爷的手臂,连声问:“怎么样了?她是不是没事?是不是没事?”
这次连熏之上都没有阻止轩端荻的无礼,亦是看着时斯爷爷。
时斯爷爷缓缓垂下眼睑,交出一只血红色扳指,其中有一道裂痕。在晨曦下散着冰冷的光芒:“本欲让她寄魂与此,但是……扳指以裂,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