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孤眸光微不可查的往后带了眼,折扇遮掩下的笑容灿烂。
漫步走回小院,看到了披散了满头湿漉漉长发的夏州,她正在擦拭长发的手顿了顿,看向他的目光有些疏离。
“小丫头,在外头话可不能乱说,说不定谁站在隔壁听墙角。”
“你是说,”夏州垂下手,湿漉的长发在月光下有淡淡的光晕,“有人跟踪我们?” 誉孤轻摇纸扇,挑眉笑,“是人吗?”
难道伏中的命案都是妖魔所为?她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誉孤,随后自己又蹙眉梳理起来,的确,那种死法不可能是人类能造成的。难道真的像是公子说的那样?
“好了,本公子困了。”
“诶——你倒是把话说完啊……”夏州愣愣的看着关上的门扉,心里豁然想起,那刚才誉孤说的话完全是让她闭嘴?因为有人跟随在他们身后?!究竟会是谁?知道他们在查这几起命案?如若真不是人,那这座院子里肯定也不安全。
“当——”
“当——”
门外响起了铜锣敲响的声音,夏州拢了拢头发,推开门往外走去。
黑暗中有一个背脊弓起的身影渐渐走近,直至敲更人手里的灯笼烛火照亮他的脸,夏州才看见这个敲更人是那日死去的敲更人的母亲。
像是听到了夏州的脚步声,瞎眼婆婆停下了步子,“外头不安全,赶紧进屋去!”
“婆婆?”夏州诧异。
眼眶却忍不住泛酸。
瞎眼婆婆皱起眼睛,浑浊的眼睛向夏州所站的方向望了望,“喔!姑娘是那日的大夫?” “是的。婆婆您……”她不利索的步伐,敲更的声音也远没有那么洪亮,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婆婆,我来吧。”
她将要接过去瞎眼婆婆的手里的槌子和铜锣。
却被瞎眼婆婆制止住了,她粗糙的手附在夏州的手背上,粗哑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沧桑,“我儿子已经被害了,我这老婆子活了那么大的年纪,即使被害了也是老命一条,活到了尽头。姑娘早些进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