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她眨了眨眼,一下子没有转过弯来,喃喃自语道:“我明明是和熏之上、轩端荻在森林里的……”
“熏之上?轩端荻?”老人家的声音毛躁,听着像是齿轮锯过,都是年老沧桑,“那是姑娘的同伴?迷峡谷可是万丈深渊,上面可没有什么森林。”
经历过穿越一事的花散里立马反应过来,大概自己又穿了。
看吧,现在她都能淡定的习惯自然了。
就是不知道那个花散里怎么样了。
再看一眼面前的汤药,咬咬牙,接过来,穿越人不喝药一样会死会挂的……仰头全部喝下,纠结着五官,还要说谢谢。
就这样在老人家悉心的半月照料下,她终于能下床了。
走出茅草屋子时,只觉得空气清新,胸中舒畅无比,冬日里的暖阳晒得身子懒懒的,听白阿公说,白家有规定的,要世世代代守在迷峡谷,不能离开,如今只剩下他和他的孙子守在这儿。其他人跑的跑,死的死。
屋前是一圈鸡舍,院子围了栅栏,再往外面就是小片竹林,竹林尽头是瀑布。
再白阿公说,她就是满身是血的倒在瀑布潭里的,看了她摔下来之前的衣服,颜色鲜亮做工上等,还有浓浓的脂粉俗气。心里恶寒的想过,还不会是妓院里的姑娘投缘悬崖自尽吧?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正锤着酸痛的腰四处观望时——
“花姑娘,花姑娘!”从竹林隐约可见一个年轻少年跑来,待跑近时才看清他穿着粗布麻衣,身后背了一捆柴。刚要推开栅栏矮门突然之间人就不见了。
花散里微微睁大眼,快步走到栅栏矮门处,只见一个跌了一身灰尘的布衣少年从地上爬起来,挠了挠后脑勺腼腆的笑了。
花散里捂着嘴巴扑哧一声很不给面子的笑出来,面前的少年脸更加红了,像是涂上了一层胭脂。如画的眼眉低垂,皮肤白皙身形极似瘦劲碧竹,十足十一个美少年。见他红的要羞死过去,花散里终于不再笑他,大大方方地开了矮门让他进来。
美少年垂着头拘礼的说声谢谢就进了厨房。
再穿的好处就是给了花散里一副好皮囊,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