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夜里,夏州醒来,朦胧还看见桌子上的烛火亮着,在侍卫面前,他们住一个屋子,睡一张床。纯粹是盖子被子不聊天的相敬如宾。
正好要起来喝水,走到容桓身边时。
他侧头看她,眼中有不可掩盖的疲倦,手里握着朱砂笔,手边是摞的高高的明黄色奏折。
“吵醒你了?”因为长时间不说话,开口时声音有些低哑。
夏州拉过一个圆凳做下来,伸手拿过茶壶倒水,“没啊,是我夜里口渴起来喝水。”端着茶碗喝了几口,发现容桓倒是在她。
差点儿被水呛到了。
猛地拍自己胸口顺气,脸颊咳得泛红,“你,你看我做什么!”
柔和的烛火下,映着她弯翘的眼睫,漆黑的眸中闪现温暖的眸光,轮廓温和,不像是白日里那个美艳动人的夏州。
或许这才是夏州。
容桓习惯性的弯唇笑,微微弯起的眼眸藏住了他的情绪,“没事。”
说完又移开了视线,翻阅着奏折。
夏州喝完了水也不离开,坐在一边,却看不太懂奏折上的字,只怪那些大臣写的太过龙飞凤舞。而容桓的批阅,更加龙飞凤舞。
感情他们都不是练字,是比拼谁更龙飞凤舞,把字当画写。
“看的懂?”容桓问她。
突然转过头,夏州本来就离他有些近,这么一来,两人之间的距离竟然只差一尺而已。
近在咫尺的呼吸。
进在咫尺的容颜。
容桓立即回过神来,离她远些,眨眼的时间,他的尴尬就消失的一干二净。还是那个温和俊逸的模样。
夏州掩唇轻咳一声,“当然看不懂,要是真看得懂,你的那些臣子就该一个个上书说我是奸妃了。”
“奸妃?”容桓笑了声,眼眸笑意满满的看她,“那是昏君才配得起的。”
“对啊!”毫不忌讳的颔首肯定,伸出食指摇了摇,露出一副大为惋惜的样子,“可惜你不会昏君,和本小姐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