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在晌午前收拾好了院子,花散里捏着手臂,乜眼看坐在地上的良清,他的额上都有细密的汗珠子,在阳光下有闪闪的亮光,“你一大早在做什么?又打翻这个,又绊倒那个的。”
良清羞愧地开口:“我是想要替姑娘做一张竹床,昨日清晨见你锤着腰。”
确实……
她睡不惯炕。
心里又笑又气,最终笑弯着眼睛道:“午后我们一起去竹林砍竹子,你这些竹子都被糟蹋了。”
“劳烦姑娘了。”他双手作揖,脸颊稍红。
从矮门外拖着什么东西进来的白阿公见两人一身狼狈的样子,连忙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又看见了一地的竹子,心里明白了大半,笑着拍了拍头,“怪我老头子没和良清讲明白,今儿个我出去就是找竹子给丫头做床榻去了,害的你们白忙活一顿。”
花散里踮起脚一望,白阿公身后拖着根根瘦劲的竹子,取了粗细均匀的一段困成一捆带了回来。她眼眶微热,吸了吸鼻子,“不忙活,不忙活,白阿公您坐着歇息,我给您去倒水。”
“嗳!”白阿公干脆就坐在了竹子捆上,擦去一头的汗。
良清连忙跑去厨房做饭去。
等到炊烟升起,饭香腾出时,花散里捂着肚子叫到:“我去端出来,阿公您候着啊。”
简单的饭菜,白花花的米饭,她吃的津津有味。
果然吃饭还是有人一块儿吃有说有笑才好。
不然再好的美食都会打折。
当晚,她睡着竹木清香的床入睡,竟是一夜无梦到天亮。
花散里一直很好奇,白阿公和良清的生活用度是从哪里来的,白阿公看上去应该有五十岁上下,鬓角霜白。良清二十岁,弱冠之年。又在这个迷峡谷地,而且还会给她一两身女子的服饰,都是藕荷色的。
白阿公说都是良清挑的。
对着水井用木簪子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听良清说,这儿的女子只有及笄后才可疏起发髻的。她对着水井琢磨这样一张脸,应该成年了。
身上藕荷色的衣裙虽然样式简单却很是宽松,穿上去有些宽袖广裙的感觉,很是俏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