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自己年幼,此时端坐在圆桌旁的桌椅上,只觉得还有些没褪去年少的美艳。容桓走到一旁的桌椅上坐下,曲起食指,轻巧在圆桌之上。
姿态温和,“皇后找朕有什么事?”
皇后抬起双眸,看着这个她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夫君。
“皇上,严家明明罪不至此,为何皇上要这样苛待严家?”
容桓恩了声,喜怒难测。
只是深不见底的眼眸平静无一丝波澜,“严家勾结襄郡王,私吞军饷,伏中大小官员官官相护,发生一件件命案官府视若无睹。严家管辖之下的伏中,居然还有浸猪笼这等陋俗。皇后,你说……”他的声音带着低迷的温柔,视线却是锋利直视皇后,“这样的人朕还能重用?既不能重用,留着又有何用?”
辉煌灯火笼罩之下的皇后有母仪天下的姿容。
她咬着唇,模样就是想多年前,他与她初见的时候。
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就嫁给了他做王妃。
那夜,她也是这么咬唇,声音颤抖的告诉他:“奶娘同我说,你将来是会对我好一辈子的夫君,是么?”
清透的面庞,稚气的揣揣难安。
此时今时,她忍住眼中快要溢出的水泽,“皇上,您这样都是要立瑾妃?”
啪啦——
烛泪爆裂。
烛火一晃。
容桓起身,背着双手走到门口,像是不想回到她的问题。
皇后竟然是起身追上,像孩子一般固执的要个答案:“您对晚晚可有半分情谊?”
幽幽宫廷突然像是安静下来。
屋子里连空气都变得稀薄,她压着自己的胸口,觉得呼吸困难。
目光眷恋的看着面前的她的夫君,那个奶娘笑得欣慰对她说:“小姐真是好命,厉王可是个会呵护您一辈子的夫君。”
好像是过了很久,又好像是就那么一会儿。
容桓低柔的声音随着开门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