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伯胡子微颤，轻咳一声，看过她的眼神不怎么赞赏。相比自己的动作，花散里更愿意相信良清是一个闺阁女子。“老伯，你先去集市，我同花、花散里……去置备些日常物品。晌午时在这儿回合，可好？”
人来人往的街道口，良清一声麻布长袍翩然而立，布巾绾发，冬日寒阳下，笑容如春风一度。
惹得不少女子频频回眸，而良清恍然未觉。
同马车告别之后，良清才转身与花散里讲话，见花散里的目光怪异的盯着他，脸颊浮起红晕淡淡，“我脸上可是有什么脏东西？”说着还抬起手抹了抹脸颊，纯洁的反应让花散里差点笑出来，捂着肚子挥手道：“没有没有，还有，我叫花散里，花卉的花，散落的散，里外的里，不是叫花花散里。”黑耀耀的眼眸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良清局促的眸光闪动，“莫取笑良清了。”
“哎哎，”她撩起裙摆追上良清，跑到他旁边略微侧下头，眼梢含笑的瞅他，“我真的没有取笑你，名字多叫几遍就熟了。”
“姑娘！”
“你不要突然停下来嘛！”花散里假嗔着回眸，被良清严肃的反应弄得愣在原地。
“姑娘真的不知道女子该三从四德，被大家在背后笑着议论很好？”
她转了转目光，繁华热闹的街道上有不少妇女对着她眼神轻蔑，用帕子掩唇嗤笑，还嘀嘀咕咕。连带着良清也被指指点点，她的手松下撩着的裙摆，脸上的笑容也慢慢垮下来。眉目低垂，抿着唇默不作声。
良清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说的过重了，内疚的凝视她：“姑娘……”
伸出的手快要碰到她的肩膀时——
花散里扬起手。
“啪——”
良清的手背挥开。
扬起脸，眼瞳中没有一丝神采，只是静静的望着他，“不过是笑了一回，现在觉得很丢人？对了，你是受人敬仰的良清大夫，世外高人，我天生就这么说话，没人管过。”
“姑娘——”良清连忙要去追她，他并不是这个意思……
人群涌动，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