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全部念完,她睁开眼一看居然自己还是看得见!
不由得再试了一遍,还是同样结果。她心里着急,想起御女师傅说过的话,这种法术是因人而异的,现在施不成功难道是这个身子的问题?听刚才两人说话,如果自己没有开脱罪名,等待她的只会是问斩的日期。
云源究竟是什么来头?
不过那个采花贼还真是欲求不满啊,为什么不干脆去青楼呢?还是光明正大的,何必还要害了无辜的她?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
她一直没有等到再审。
靠在墙壁上,无力的叹气,阴暗的角落里传出了吱吱的轻响,一团黑漆漆的东西从她面前爬过。她弯起唇笑,“你们还是那么精神啊。”
纵使花散里再怎么乐观主义,也忍受不了这样无尽的折磨。
她冲到门前摇着铁栅栏:“来人呐!快来人!”门上的锁敲在铁栅栏上有剧烈的响声。
果真,从出口那儿走来了一个官服打扮的官差,他手里举着蜡烛。踏的脚步声很大,听到官差来了,那些囚犯都缩在角落里动也不敢动。花散里从栅栏里伸出手:“县令什么时候会再审我!”
“审你?”那个官差一脸鄙夷,轻蔑的瞥了她眼。
花散里怔了怔,立马道:“难道他县令要食言而肥……啊!”
一鞭子抽到她的手臂上,泛黄的囚衣立马裂开,翻出伤痕混着鲜血。她疼得倒吸气,立刻收回手,不料官差穷追猛打,鞭子不断打下。花散里闪躲不及,只是双手环着胸,不让自己尖叫出来。待官差走了,她才抱着自己慢慢滑到地上,和她对门的囚犯开口劝导:“你这是何苦呢?这个县令昏庸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然我们怎么会被囚在这儿十几年?”
花散里捂着脸,终于忍不住眼泪潸潸而下。
东海之滨时,即使御女师傅怎么气她,也不会这么对她。连冷桐君都从来没有打过她,现在她手无缚鸡之力,即使性子傲又有何用?!
“花散里。”再听见那个官差的声音,花散里下意识的颤了颤肩。微微扬起脸,雾气萦绕的眼中只看见一袭月白华服,她忍不住唤:“冷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