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两个丫鬟解开她手上脚上的绳索,看样子是两边搀扶着她,实则是紧扣着她的手,动弹不得。侧过脸,看见了玄衣长袍的良清,他却是被葵姬搀扶着。
原来是良清……
堂上坐着云源,依旧是月白锦袍,手持羽扇,两边立着一干乐师。
还有不少下人出来看热闹。
婚礼、昏礼。
礼官唱词:“一拜天地!”
花散里被两个丫鬟扭着转了身,对着天地而立,刚要拜下时——
“让她跪下。”
“云源,你这个小人!”她恨恨出声,却倔犟着身子不肯跪下,两边的丫鬟对视一眼,每人一脚踢在她的小腿上。只觉得两脚一软,身子被人重重压下,双膝终是跪在地上。
耻辱蒙上心头,耳边的嗤笑声轻微。
“二拜高堂!”
扶起她,对着云源而立。
“够了!”良清突然怒吼,额上青筋暴起:“医典我会写给你!何必如此羞辱我们!”
“羞辱?”云源挑眉轻笑,羽扇微扬:“你不是喜欢花散里?我这可以成人之美,新人怎可如此呱噪?点了他们的哑穴。”
“是!”
丫鬟手指飞快在的花散里的脖颈轻点,云源才挥手道:“继续。”
礼官唱词:“二拜高堂!”
在屈辱与屈服中,花散里被人扣着跪下,在低下头的瞬间,眼泪夺眶而出,划过脸颊冲去脸上的妆容。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所谓洞房就是那间新房,下面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们行交杯酒,让喜婆给他们系紧衣袍,倒成了一个还算完整的昏礼。云源与众人退出,留下丫鬟解开他们的哑穴,帮着花散里换上寝衣。
替他们合上门,还在门上上了道锁。
她还知道,这个房间的院门口有人把守,云源是料定他们逃不出去的。“我肚子饿了。”她眨巴着眼,看着桌上丰盛的食物,肚子不争气的响起叫声。
良清伸手解开系着的衣角,“去吃些东西罢。”
花散里却不动,眼中依旧布着血丝,用手捶了捶腿:“刚才被人敲的狠了,脚没力气动不了。”
“那我去拿。”他从桌上挑了几个小碟子放在床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