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嫣闷闷地跟在高鹤轩和上官哲翰背后走着,前面那两人则是细声密语着什么,反正她只隔他们才几步之远都听不到就是了。
无聊至极,楚寒嫣只得闲到把心思放到沿途的风景上。
这周边都是茂密的森林,随处可见的就是盘根错节生长的参天大树,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的遮住了天空。
古树盘根而上,褐色的藤蔓缠绕了青绿的树叶,垂在半空中,让人分不出什么是树根,什么藤蔓。
潮湿的空气中,他们是走在一条又长又狭的小路,似是一条隐藏在林中的通道,由下而上。
不难想像,他们是在上山,可楚寒嫣不明白,为何高鹤轩他们放着大路不走,却偏偏选择走这小道。
高鹤轩似乎和楚寒嫣心灵相通,走着的同时故意放慢了脚步。
这样一来,上官哲瀚就走在最前头,而他也顺其自然等到楚寒嫣。
“会不会感到很疑惑?嫣儿?”高鹤轩先是试探性般开口。
闻言,楚寒嫣脚下的动作明显一顿,神态愣了一下,可能是没料到高鹤轩会突然停下对自己说话。
盯着可人儿脸上的吊滞,高鹤轩扬唇笑了笑,调侃道,“嫣儿一路上都闷闷不乐,莫非是在责怪为夫冷落了娘子。”
听言,楚寒嫣甚是无语,气呼呼地扭开脸,不说话,更是加快了脚步。
高鹤轩只得追上去,笑着解释道。“和你开玩笑的,干嘛这么小器,女子经常生气,会很容易长皱纹的。”
如高鹤轩所愿,楚寒嫣果然停了下来。
她转身对着背后追上来的高鹤轩劈头就骂,“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动身去洛阳,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想跟着你瞎逛。”
这时候才知道楚寒嫣真的生气了,高鹤轩只好无奈地解释,“我知道你担心你娘,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就像当年我担心师傅一样。我也不再瞒你了,之前在洛阳的时候,我已经替你娘把过脉,也了解过这个奇病怪疾,既然她已经捱过了第一次发病的艰期,估计还是可以支撑一年,相信我。”
“你叫我怎么相信你。”楚寒嫣好笑地甩开高鹤轩欲想伸过来的手,愤怒道,“我不想像傻子一样,任由你摆布。你懂吗?我承认我是笨,但是我不至于被你牵着鼻子走。”
“你这是说到哪里去了。”高鹤轩有些无可奈何,他做这么多事,一直以来还不都是为了她。
高鹤轩知道自从楚寒嫣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后,一直对他心存介蒂,什么事也不肯与他明说。
高鹤轩心知自己的不对,所以也在给楚寒嫣时间让她尽量适应自己新的身份。就像她有什么疑问或是心事都不再和他谈一样,他也在慢慢地等,等她有一天可以放下心里对他的防备,重新接纳他。
另一厢,上官哲瀚早已走在前面,他回过身看了看后面那两个理不清剪不断的人,无遐再理,继续走回他的路。
自从司徒咏絮恕杀鹤轩无果后,上官哲瀚的心似乎就被这个女子打乱了。
在她的身上有着太多疑惑,她的所作所为更是令人难以费解,而且她似乎什么事情都无所不知一样。
她真能未卜先知预知未来,掌握过去吗?
薄唇轻扬,上官哲瀚相信总有那么一天,他一定会在司徒咏絮身上寻找到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