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休息时间,净涟独自跑到酒店后面的休息室里换绷带。因为包扎的粗略,绷带上还有着残留的点点血迹,连着皮肤,她因为疼痛而要紧了牙关。还不容易换好了药,却又在扎绷带上犯了难。净涟虽然很独立,但到底一直生活在富裕的家庭之中,对这些事并不拿手。她一边用右手绕着,一边用牙齿扎紧,却被另一双大手接管了包扎的工作。净涟抬起头,意外地看到尹澄,她下意识地躲避,想要将手伸回来。因为牵扯到伤口,她低呼一声。
尹澄将她的手放平,将一圈一圈的绷带打开:“不要逞能了,老实坐好。包得跟粽子似了,这样什么时候才会好?”
净涟还是有些变扭,但看到尹澄迅速地将伤口包扎好,就老老实实地坐着了:“你怎么包扎得这么好?”
“我爷爷以前是医生,小时候跟着他学了不少。虽然很久没有做了,倒也不是很生疏,比你好多了。”
净涟撇撇嘴:“手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知道是哪个人趁大家在睡觉去丢东西,在这今天那个老板娘说你受伤了,我一联想也就知道了。”
“你不要告诉明子他们,我不希望她担心。”她看着起身将走的尹澄,慌忙地说道。
尹澄的表情淡淡的,微点了一下头:“明天休息的时候换药,我会过来的,免得你笨手笨脚。”
“你才笨手笨脚的。”净涟不服气地反驳。她懊恼自己对他莫名的脾气和超乎寻常的不冷静,但其实此时也是她心情最放松的时候。
连续几天,尹澄都按时帮净涟上药,伤口也愈合得比较快,还剩下淡淡的一道伤口。然而他们几次同时消失,却让同行的几个人对此产生了怀疑。有一天下午,尹澄正在为净涟上药,却听到身后传来的说话声,是一同出去逛街回来的连夏和欧阳莎。他们看到两人时,尹澄正为净涟拉下衣袖,他们看来就仿佛是握着净涟的手。净涟迅速地收回手,却还是瞥见欧阳莎变了的脸色。欧阳莎装作不经意地离开,尹澄也没有去追她。
“莎莎好像是误会了什么,你不去解释?”净涟对着尹澄说,“又或者这也许只是我的另一个计谋而已?”
尹澄没有回答她的话,自顾自地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