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妙音的眼神轻轻晃动了起来，旋即她流露出越发恳切的神情，仿佛哀恸到了极点，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想想，大家都是战场上拼搏的，我不杀他，他可能就会来杀我，而且，当时宇文孝想要对双儿动手，所以我才杀他的。”
她突然扑过去，抱着灵魇的胸膛，柔软的小手在他的怀里揉搓。“我只是……我只是为了救双儿，所以——”
双儿？
好一个双儿。
之前可都是名字相称的。
她的变化也太快了吧……
灵魇的神情越发冰冷，看着孙妙音的表情没有丝毫温度：“说谎。”
这声音很大，就连一旁没有怎么熟睡的爵无双也听到了点点的不平凡。
爵无双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却没有立刻睁开眼睛。
孙妙音的表情慢慢凝固了，原本那楚楚可怜的神情逐渐消失。然后，唇角一点、一点地弯了起来，最后竟然变成一个完美的笑容。
火光中，她的眉眼美丽得惊心动魄，眼神里慢慢透出一种轻蔑的神采：“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啊。”
仿佛一张画皮的面具从她的脸上猛地揭开，露出了狰狞的真面目。
“我一直以为没有人瞧见。”孙妙音微笑了起来，笑容看起来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味道。“是啊，宇文孝和我本来就是同党，我知道爵无双在这里，所以，我召集了一大批的高手，就是想要报仇。”
“凭什么她杀了柳飘飘，却被保护，我不服！”
转眸，孙妙音眼底露出楚楚可怜的温柔光芒。
“如果我愿意向你献身，你可以当成什么都没瞧见么？”
灵魇只是神情淡漠地看着她：“很抱歉，我不感兴趣。”
这个蠢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是孙妙音第一次听见这种话，因为实在太可笑，她不由自主笑得更深：“是么，因为你喜欢爵无双吗？”
灵魇的眼神跳动了一下，变得越发幽深，但他没有开口回答。
“因为你喜欢她，所以才让她当你的徒儿，对不对？”孙妙音的眼神里明显的带着一丝的精明。
灵魇还是没说任何的话，也没有点头。
孙妙音的神情显得越发轻蔑：“瞧，被我说中了吧？怎么，难道还不好承认了不是？”
即便是到了现在，孙妙音的神情依旧是那么高贵美丽，不染尘埃。可是她眸子里闪着毒蛇一样的光芒，冰冷的，毫无感情的，与她柔弱美丽的外表判若两人
“为什么要杀死他？既然是你的同盟，为什么要杀他？”突然，有一道嗓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孙妙音的目光转向爵无双，旋即叹息了一声，收拢了自己的衣襟，表现出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此刻她的神态看起来不像是在简陋的洞穴，而是在高床软枕的豪奢闺房，显得那么悠然。
“原来你也听到了啊——”
“世上没有秘密，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要杀死宇文孝。”爵无双坚持地追问。
火光下，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却是格外固执。
“为什么你要问这么可笑的问题，有人挡在我的面前，难道我就此任命吗？”孙妙音的神情看起来有一丝奇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