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南月神君的徒弟,我自然不能让你在西曜仙宫出事。”白曜轻轻一笑。
“昨晚的黑衣人是什么人?你抓到他了吗?”月初好奇的问。
“是魔界的人,已被我杀了。”白曜说的云淡风轻,看不出真假。
“魔界的人为何要杀我?我从来不曾与魔界的人有过接触呀。”月初满心的费解,还在思绪中努力地想着是否在无意中得罪过什么人。
“你的伤已经好了,今天就回南月仙宫吧。”白曜的话很快打断了月初的思考,她一时间缓不过来白曜的话,怔忡片刻后才急急地说:“可是,可是……”可是了半天却未说下去。
“忘记告诉你了,幻化术和长生术这些都是修仙入门术,南月神君也会教你的。”
被白曜看出了心事,月初咬了咬牙,听这话他是在赶她走了,定是昨天夜里因她而引来魔界的人令他觉得自己是个麻烦了。既然他都下逐客令了,她又怎好再厚脸皮的待在这里,不过就是个长生术嘛,回到师傅那里照样能学,只是没有这么快学到罢了。
“那就谢过西曜神君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了。”月初想了想,便在原地尴尬地站了一下,才想到自己什么东西都没有带来,便也没有东西可带走的:“那月初就先告辞了。”没有多做停留,月初转身便朝大门走去。
大门外,九凰扑腾着翅膀在那儿等着她,一见到她,便飞到她身边,毛茸茸地脑袋蹭着她的脸颊,很是不舍。
“九凰,我要走了,以后不能陪你玩了。”月初伸出手揉了揉它的脑袋,心中满是不舍,但还是咬了咬牙便御风而去。
九凰则是盯着月初远去的身影,直到她消逝不见,仍旧停留在原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天际,满是失落。
--------《仙姿玉骨:天妃》作者:慕容湮儿----------
回到南月仙宫时,月秀正在静安堂督促无双与红伶打坐,此时的她们见到安然无恙归来的月初脸色各异,无双满脸开心的冲上来拥抱着月初,泪水也克制不住地滚落而下,倒是红伶有些怔忡地站在原地,脸色发白。
“竟还舍得回来。”月秀话语虽然泛酸,却还是带着几分浓郁的笑意。
无双含着泪水将月初松开,转而侧首看着月秀道:“既然月初回来了,师傅可要为她讨一个公道。”
月秀瞥了眼一旁默不作声的红伶,点点头:“虽然时隔三个月,但有些事还是要弄清楚的。今日正好,月初与红伶都在,那你们就当面对质。”
月初朝前走了几步,冷冷地看了红伶一眼,讽刺地笑道:“红伶师姐当初陷害我时,可想到过还会有再见到我的一刻?”
红伶暗暗镇定道:“我不懂你所谓的陷害指的是什么?”
月初笑道:“既然你不懂,那我就一件一件说来,当初你将卷轴交给我时,说是师傅交代让我送去西曜仙宫,还叮嘱我千万不能打开卷轴。”
“师傅一走,作为师傅的大弟子,我便有责任替师傅看管南月仙宫,既然我不便走开,便将此事转交于你,有何奇怪?”
“可奇怪的是,我按照师姐你的吩咐,一路上我确实不曾打开过卷轴,但到了西曜神君手中,却有一团妖气涌出,师姐作何解释?”
“我又怎会知道,这卷轴我可没动过。”
“我没动过,师姐你也没动过,那你的意思是师傅刻意要嫁祸我?”
红伶听到这里,怒声斥道:“我何时说过师傅,必然是你偷看了卷轴,令妖气乘机蹿出。”
月初仿若未听到红伶的解释,继续说着:“去西曜仙宫前,师姐你给了我一枚证实身份的腰牌,可却被西曜神君证实了是假的,你这不是陷害又是什么?我与师姐你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师姐你竟千方百计想要置我于死地,若非西曜神君手下留情,月初怕是要枉死在西曜仙宫了。”
红伶猛然跪在月秀跟前,含着泪道:“师傅您要明察,月初所说的一切全凭她自己猜想,没有任何证据。若是师傅不信红伶,我大可以死表明清白。”说着,她便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抵着自己的颈脖。
你会苦肉计,我也会。月初亦是跪下,眼眶泛酸:“自打上次在藏经阁师姐的诬陷便让我觉察到她对我的敌意,我忍让,可换来的是她再一次的下狠手,并且是要我的性命。我随师傅来修仙,本是想要一片安宁,若是这里容不下我,我走好了。”
红伶怒目而望,计划中从来没有想过月初能活着回来,她怎么都想不通为何西曜神君没有杀死她,照理说她将一切安排的天衣无缝,月初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她的一双眼睛几乎要愤恨地滴出血来,只得咬牙道:“师妹你何苦如此诬陷我,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如此陷害你。”
“起初我也这样想,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下这样的手!不过后来听仙仆们说起,原来师姐你喜欢师傅,但我的到来,你发现师傅对我异常的好,所以你才妒忌的要下狠手。”
月秀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却迟迟没有发话。
无双亦是跪下:“我相信月初,她从来不撒谎的。我们虽然比不上红伶师姐有高贵的出生,但也有自己的尊严与傲骨,若是师傅不能给个公道,我与月初便只有一齐离开这里。”
月初听到无双的话,不由地心生一抹惊诧:“这不干你的事,我不想牵连你,修仙是你的梦想。”
无双很坚定地摇头:“我们既然是一起来的,若要走便一起走。”
月秀终于还是缓缓开口了:“红伶,以往你在南月仙宫嚣张跋扈我容忍你,只因你没有伤人性命,这一次你却想着要月初的性命,便不能再容忍你。”
红伶满脸惊恐地呼喊着:“师傅!”
月秀不等她说话,继续道:“我收你为徒只因不忍拒绝一个慈父爱女之心,念在月初安然,便只将你逐出师门。”
红伶一颤,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哭喊着扑到月秀的跟前,满脸哀求:“师傅,我真的没有做,都是月初这个贱人诬陷我,您要相信我!”
“不知悔改。”月秀轻轻摇了摇头:“今后红伶不再是我月秀的徒弟,师徒恩情今日一刀两断,来人,将红伶带走。”
听到这个命令,即刻有仙仆入内,将已哭成泪人的红伶带了出去,静安堂内隐约传来红伶地尖叫声:“月初,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的……”
月秀叹了口气,瞅了眼跪地的无双与月初,含着一抹温淳地笑道:“今后我就只有你们两个徒弟,可不要让为师失望。”
“多谢师父明察。”此刻的月初除了感动便再无其他,只因月秀的信任,其实在回南月仙宫之时也没有多大把握能让月秀相信她,毕竟除了她一家之言便没有真凭实据指证红伶的陷害。
“要谢我的话就好好修炼仙术吧,三百年后就该轮到天庭五百年一次的斗术会了,斗术会攘集了所有仙家的徒弟一较高下,为师不奢求你们拔得头筹,但也别输的太难看。”
月初与无双听罢,对望一眼齐声道:“徒儿定不让师傅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