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明,泽明……你……”
这时,刘梅异常焦渴的声音变得难以置信,潘泽明不忍看她,她迷乱的样子丑得吓死人,失望的样子更惨不忍睹。
潘泽明知道,这时候他应该子弹上樘,强击狠攻,用尽浑身解数把她顶上云端,完成飞翔的梦想,可他实在没心情,他只是想签合同,也想能正大光明地成为一个商人,靠他的才能而不是别的在北京搏一个未来,他受过高等教育,苦读寒窗数载,不是为了脱衣服,而是为了衣冠楚楚地拥有幸福人生,可现在,他在干嘛?他为什么要这么无奈和痛苦?他看着刘梅,压抑着烦躁,歉意地说:“对不起姐,我老毛病又犯了。”
这样的女人欲壑难填,你让她上瘾了,再想摆脱可就难于上青天了,何况,他本不是饥不择食的人。
“泽明,你怎么回事呀……”
刘梅软语呢喃着,充满期待地看着他,撒起娇来吓死一头牛。
“姐,真不好意思,我家老二不争气,老这样,我真拿它没办法!本来以为今天看到您不一样……”
毛主席说过:要敢于批评和自我批评。潘泽明苦着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他实在坚持不住了,空气里浓重的体味熏得他要吐了。
“噢……早说……”
刘梅很扫兴,穿好衣服,闷闷不乐地下了车,自顾自地走了。
噢耶!潘泽明在心里欢呼了一声,慢腾腾地穿好衣服,下了车。司机笑咪咪地站在车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辛苦了。”
潘泽明呵呵一乐,看着刘梅远去的背影,有如卸下千斤重担,一身轻松地回去候客厅。
一场战争就此告捷,新战争的号角刚刚吹响。
潘泽明仰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远处林立的高楼大厦,唇边的笑意落漠下去,深深地、长长地叹了口气……
上岛咖啡兰花厅里,陈莉和邱波相对而坐。
桌上摆满各种小吃,暗香拂动,把陈莉勾引得食欲大动。
彬彬有礼的服务生送来两杯卡布奇诺,轻手轻脚地退出去,把门关实了。
布置得温馨浪漫的小屋子里,孤男寡女的,气氛变得微妙,加上邱波一直沉默地看着她,陈莉感到局促不安。
伸手捏了两粒爆米花,奶香的味道,细腻爽口,又用牙签捅了两个圣女果过来,一骨脑儿全塞进嘴里,嚼东西的时候,心情似乎不那么紧张了,陈莉索性把喜欢吃平时又舍不得买的鱿鱼丝拖到眼前来,不管不顾地埋头苦干。
这邱波实在很难缠,好话说了一堆,他还是雷打不动,这街也陪逛了,饭也陪吃了,就剩陪睡了,他志在必得,看来,这桩买卖没戏了。
为什么男人都这德性,一定要顺手牵羊?陈莉垂着眼帘,赌气似的往嘴里塞东西。
邱波的目光里就多了一份宠溺,眼前的女人,装得沉稳干练,骨子里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女孩子,有他喜欢的单纯率真。只可惜,进了商场,这些值得珍惜的品质迟早会被抹得一干二净,剩下的,就是赤裸裸的交易,人性只剩下最本质的东西——贪婪。
有钱的男人贪的是美色,没钱的女人贪得的利益,大家你情我愿,一拍即合。
邱波微微一笑,瞟了瞟旁边宽大的双人沙发,目光重新聚焦到陈莉粉嫩的红唇上,半晌,下移,顺着她隆起的胸线一路向下——她的身材很完美,适合干这一行。
“看什么看?我可提前说好了,我卖艺不卖身。”
陈莉忙中偷闲,抛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