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东雷生硬地别过脸去,浑身上下发冷,“女为悦己者容”,这本是多好浪漫而富有诗意的形容,现在,他对这句子有了新的理解,它带有极大的危险性!
当然,这危险是潘泽明的。
倪东雷一脚踏下油门,车子飞快地往前冲去,他得赶紧送走这位瘟神。
在大街小巷转了半天,总算到了三元桥,还好,潘泽明真站在路边,倪东雷松了一口气。
车刚停下,孙美丽就冲了出去,以百分百的激情冲进了潘泽明的怀里!
“亲爱的,想死我!”她抱着他叫。
“你怎么能这样胡闹?”潘泽明看了看那边的倪东雷,他正坐在驾驶室里,一脸哀悼地看着他。
“还不是你故意气我让我急,我要是再找不到你,我就、我就……”孙美丽喜嗔嗔地撒着娇。
心里,孙美丽得意至极。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潘泽明给她来这招儿,以为她就没辙了?哼,到了她孙美丽这里,什么招儿都没用,只要她不放手,想跑,门儿都没有!
“好了,你稍等,我去问候下老倪,替你跟人家道个歉。”潘泽明推开孙美丽,走向倪东雷。
倪东雷下了车,等着,看潘泽明走近,二话没说,拉过他衣襟,结结实实就给了潘泽明一拳。
“啊!你干嘛呀?”潘泽明捂着肚子埋怨。
“走来,老子有话跟你说!”倪东雷撒完气,把潘泽明揪到了车上。
孙美丽在那边远远地看着,还沉浸在自己胜利的喜悦里,乍一看,她婷婷袅袅如夜色中一朵盛开的玫瑰,倪东雷知道,那是假像。
“小子,你怎么又惹上这娘儿了?上次不是说已经结案了么?”倪东雷没好气儿地问潘泽明。
“没结成,后来又……又倒腾一起了。”潘泽明烦恼地说。
“唉!糊涂!我带过兵,识人无数,我可告诉你,这女人,你得想办法离远点儿!”倪东雷语重心长地告诫他,“今天看你对我挺仗义,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女的有病!”
“有病?”潘泽明看了看孙美丽,她除了爱得痴狂了些,别的方面很正常。
“变态也是有一种病!精神病!她对你那不叫爱,叫发疯!你够倒霉的,这病人沾上谁那可不得了,你要一时达不到她满意,她就要死要活,今天,她拿的可是真家伙,就搁我这儿!这是什么地方?颈大动脉!我要稍微不留神,就成了怨死鬼了!她今天能这么威胁我,改天她就能那么着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晚上睡觉时最好警醒点儿!”
“有这么严重?”潘泽明半信半疑,他一直把孙美丽的过激反应当做她爱情失意的宣泄,跟“变态”还挂不上边儿吧!
“得,不说了,再说多了,她起疑了,知道我说她坏话,过来非把我抹了不可。”
倪东雷把潘泽明推下了车,冲他摆了摆手,一溜烟儿地把车开走了。
孙美丽已经脚步轻盈地走过来了,从后面抱紧了潘泽明的腰,声音甜美地问:“他跟你说什么了?在说我坏话?”
“没有,怎么会?”潘泽明否认,看着倪东雷逃似的车影,回想着他刚才的话,心里矛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