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莉,是他邻家小妹,他读小学,她上幼儿园,他不小心踩坏了她的玩具,她哭得山崩地裂,转眼却已经缠着他给她捉鱼扑蝶;他读中学,她上小学,假小子似的,只知道疯玩,作业从来都是他替着做;他上高中,她读初中,他为她被人欺负打架被记过,她不知道感激,却知道男女有别了,扎着马尾巴撅着嘴对他爱理不理的——他看着她长大,看着时间在她身上鬼斧神工地雕琢,把她从一个皮肤腊黄的丑丫头变成肤白胜雪的仙子,就在他大学暑假回家,一抬眼,就见她含羞带怯地站在门口儿,粉妆玉砌、清逸脱尘,只那般低低唤一声,“泽明……”他的魂魄就被她彻底收服了……
“泽明……泽明……”
此刻,耳边也传来这样的低吟浅唱,恍惚中的潘泽明不知身在何处,那个夏日穿越时空,如记忆里珍藏的花苞,花轰轰烈烈地爆裂开,把那青葱年华里惊鸿一掠的心动,无限绵延过来,瞬间湮灭了现实所有的彷徨与无奈。
陈莉,我的爱人……潘泽明昏沉的脑海里,浮现着陈莉巧笑嫣然的脸,那天的阳光别样明艳、花草别样芬芳,天空碧蓝如洗,就连风,都熏人欲醉……****的狂潮排山倒海而来,所有的一切都瞬间消逝不见,只剩下怀里柔软如绵的女人,温暖、热烈蓬勃、充满迷人的香甜,他吮吸、索取、虏掠、征服,贪婪地侵占着、享受着他向往的所在。
衣服成了牵绊和负累,转眼间,两个人就已****相拥,忘了是谁更主动,忘了是谁更热烈,当两个人旋转到大床上,在床上你来我往翻天覆地时,腾云驾雾般迷醉的感觉让两个人忘乎所以。
“泽明,娶我……”孙美丽的呢喃和律动如阳春三月莺歌燕舞,潘泽明神智昏沉间应景地回她,“好……”
“泽明,我们要一生一世在一起。”孙美丽紧紧抱着潘泽明,狂热地释放所有情感。
“……”冲到峰口浪尖的潘泽明回魂迂魄般瘫软,孙美丽的话如炸弹般在耳边轰鸣,他似乎现在才清楚他在干什么,他愕然地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的自己和同样一丝不挂的孙美丽,愣了片刻,被蛇咬了似地推开孙美丽,飞快地从她的身上弹了起来。
潘泽明异样的神情和举动让孙美丽很受伤,她疑惑地看着他,羞愤地把被子拉过来盖住自己,刚刚因****而迷离的眸子写满疑惑与戒备,就连她的声音,也由前时的柔婉变提又冷又硬:“你做什么?做完了想跑?”
潘泽明没吭声。此时此刻,潘泽明的心情糟糕到无法形容。
从来,人们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潘泽明也曾经以为真是这样,可到了今天,潘泽明才知道,当他用下半身思考之后,他纯洁的灵魂便惨遭污染,特别是他被迫选择用下半身思考,他不仅被污染了灵魂,幸福的信念也面临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