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一起喝杯红茶吧。”我微微一笑,似乎我才是主人似的。
他缓步走了过来,即使他的眼睛无法看见,但是方向和位置却依然准确无比,这位时空天使的儿子,跟他的母亲一样,不止是对过去未来无所不知,甚至一切。当然,除了他必须无法知道的事情。比如,我。记得瓦沙克第一次与我见面时,我要求他预言我的过去和未来,那时候我还比现在年轻,迫切想知道过去是什么样子的。可是,他给了我一个很奇怪的答案,他说:平静的大海,与天空平行,蓝色相互呼应,让人无法分清楚。可是有两朵花,一白一黑,分别生长在天空和大海上。
我问他是什么意思,他说,他第一次看到这么模糊的景象,他暂时无法给我答案。从此,瓦沙克对我似乎亲近了很多,或者正是因为我对他而言是无法看清的,他才愿意接近我。像他这样,至少很少一段时间内对人都是很冷漠的,可以说,是藐视,或许说是为了自我保护?其实他们几个统领都免不了这种性格。比如巴尔永远都是那么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至少在我面前是这样的,我是没有权利违抗他的。
捧着红茶,温暖随着手心溢开,我端起轻嘬了一口:“我的来意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就不多说了,给我答案吧。”
他微微笑了,起身走进了睡房。没多久,他出来了,手中多了两幅画:“这是您想要的答案,我昨天晚上绘制的,很遗憾陛下。”他说着,将画呈给我。那是两幅一模一样的画,红色的云朵的和落日,是黄昏,血色的黄昏。
“这就是那个女孩的故事?”我微微皱眉问。
“是的,陛下,这是她的过去和未来。她是继您之后第二个我无法看穿的人。”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好像这一切是他意料之中的一样,他难道就不觉得是我的出现让他法力丧失了么?当然,肯定不是这样,是这个女孩,她的背后有着我们无法窥探的故事。
我想我至少有一秒是几乎完全处于放空状态的,至少那一秒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那个女孩,连这种情况,都和我一样。
或者那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她可以为我解答。她会这一切的突破口吗?我心里问自己。
我轻轻叹了口气。瓦沙克笑了。总是这样,看到我犯难就会笑。
“陛下,去找巴尔大人吧,我想他可以告诉你答案。”他微笑着,苍白的皮肤因而有了些色泽。
天,找巴尔,我对他是避之不及的,他的冷脸一出现,我所以的兴致都被破坏了,能不跟他对话绝不多说一句。
“这个事情再说吧。”我敷衍着瓦沙克,不管他有没有对我用读心术,我已经说了,他也不可能就那么戳穿我。不过,似乎,我也找不到能为我解答的人了。
好吧,我是无奈的。该来的就是躲不掉。事事向来都是如此。
“好吧,我去巴尔那里一趟。”我顿了顿接着说,“找不到答案的话,很多事情都无法进行。”心里微微叹口气。
“是的,陛下,我让下属去把安度西亚找来。”他轻笑着说道。
我点了点头,喝下了最后一口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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