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缓缓说道,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面对他,再次,不,应该说是每次,我总会屈服。愤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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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她。”我说着便移步往房内走,“你以为我会把她安置在我的房间吗?”他问,我停住脚步不太明白的望着他,“你也太高估她的份量了,她在隔壁。”他嗤笑了下,说道。
“哦。”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莫名其妙的,心情好像有点好了起来。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对了,巴尔,我不是已经死了么?”
“是啊,死了都百十年了还跟十几岁人一样的怪物。”他翻着手中的书,头也不抬的讽刺我。刻薄!毒舌!臭嘴!我怒......“你还不是活了上万年了,还长的跟妖精似的出来蛊惑人心啊,凭什么有资格说我啊?我比你年轻多了。”我歪着头不理踩他。破天荒的,我没感觉到他冰冷的可以射死人的目光,刚刚的怒气平息后,现在内心里反倒隐隐有股想笑的冲动,看看巴尔,却见不怒的他反而一脸悠闲的翻着书,显然对于我的攻击不理不睬。算了吧,对着冰块,是没有效应可以产生的,就当本小姐这次原谅你好了。
“喂,巴尔。可是我都死过一次了,怎么还可能再死一次啊,怎么你们都说我差点被尤兰妲掐死?难道你们都忘了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吗?”我双手抱胸,立在一旁等着他回答。
沉默,甚至连翻书页的声音都没有,一切忽然静止了似的。他,不肯给我答案?
“什么人告诉你,死人不可以再死一次?”良久,他慢慢的开口。
“......”我答不上来,没有人这么告诉过我。这些年,因为从没遇到伤害,所以竟然以为自己已是不死之躯了。原来,我错了,我还是一样,是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哪怕已经死过一次了也依然未曾改变这个事实。心里忽然生出几分黯淡来。“原来如此。”我轻轻的说道,转身,便准备走出房门。
阳光从背后,射出温柔的影子,在我看来却是那么悲凉。我吸了吸气,一吐心中的郁气,开始移动脚步。
出门的一瞬间,我微微抬了抬头,视线随意的落下,落在了我不该看的地方。有些时候,事情的发生不是偶然,是必然要有那么一刻的出现——我看见了雪白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黑白对应生成的花朵,天空和大海分不出界限的湛蓝——那是我的梦境,瓦沙克猜不透的那幅画!那个梦境,那个关于我的曾经和未来的故事,那些包含了许多无法言明的事情的画,竟然在这里?瓦沙克曾告诉我那画丢了。今天重见,恍然呆立。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