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了。
多少年没人来了?以至于我已经习惯不来人的生活了。这次又是什么样的人呢?男人,或者女人?为了什么原因而来到这里的人?我想我的好奇心有些重了。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又或者在这里是没有时间的。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过了很久,我觉得我等的烦了,我很少像现在这样没有耐心,应该说,我的耐心一直都是很好的。可是这次,我焦急了。
“单卡拉比。”我召唤,白色的鸟儿落在了我的手上,“去吧。”我抬起手,他展翅向外飞去。单卡拉比离开的时候我反而不那么焦急了,我似乎对等待来人又多了份耐心。或者,我希望他迟一点到来。然后我累了,睡着了。睡梦中我听见了风笛的声音,风笛吹奏着我永难遗忘的曲子,哀怨,还有,恨。我不禁睁开了眼。
我看见了她。
对,她,一个女人。
我有那么点震惊,或者因为她很像我,或者因为她是个女人。
她并不是站在我面前,她坐在窗前,靠着窗棂,白色的纱裙落地,金色的头发随着微风轻扬,眼睛轻闭,睫毛微卷迷人,手指纤细,很白,甚至透明。她正如痴如醉的奏着她的风笛,还有那悲伤的曲调。我想月光是恰到好处的,它让她看起来像个精灵,是的,不是仙女,不是公主,只是精灵。
她是不同的,我想。或者,本该就是这样。
我在犹豫该不该打断她,她停下了。抬头,看向月光。
“月光很美。”她说。
“或者很诱人。”我说,不可置否的微笑。虽然我并不知道什么值得微笑。
她转头看向了我。淡蓝色的双眼像两颗稀世罕见的宝石,不,那本就是稀世罕见的宝石,耀眼,动人。
于是我又笑了,“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尤兰妲。”她说,回答的利落简洁。
很好,我在心里默默说,令我满意。我转身,准备离开,或者是准备等她叫住我。
“等等。”她开口了。我驻步,没有回头。我可以想象,背后是怎样一双悲伤的眼睛注视着我。宝石般的眼睛加以眼泪的湿润会更美,可惜,我不欣赏这种美。
“你可以帮我,是吗?”她问,口气柔软,不似之前那样的冷漠,让我多少会有些失望。我走回了自己的宝座,轻轻靠着,回头望向她。她离我很远的时候似乎更加美丽的不真实。我好奇了,是她更美还是我更美?当然在这好奇之前我点头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我听你的部下说你无所不能,所以我跟随他来找你,希望你能帮助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她说,卑微,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