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春秋左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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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襄公(9)

卫国的孙蒯在曹隧打猎,又在重丘饮马,不小心摔破了汲水的瓶子。重丘人关起门来咒骂他:“你自己赶走了你的国君,你的父亲又作恶多端。这些事你不担心,还来打什么猎?”

夏天,卫国的石买、孙蒯进攻曹国,夺取了重丘。曹国人向晋国人告状。

齐国人由于没有可以获得鲁国的成地,就在秋天,由齐灵公亲率军队进攻鲁国北部边境,包围了桃地。高厚在防地包围了臧纥。鲁军从阳关出发接应臧纥,行至旅松。郰叔纥、臧畴、臧贾领着甲士三百人,趁夜里偷袭齐军,保护臧纥冲出防城,送至旅松,而后又回到防城。齐军离开了鲁国。

齐国人抓捕了臧坚。齐灵公派夙沙卫去安慰他,并讲:“不要寻死”。臧坚叩头感谢说:“感谢国君的命令。不过国君不让我死,却又让一个宦官来安慰我,这是对我的侮辱。”就抓起一根木棍刺进伤口而死。

冬天,邾国人进攻鲁国南部边境,这是为了齐国。

宋国的华阅逝世。华臣认为皋比软弱可欺,就派刺客去杀皋比家的总管华吴。六个刺客用铍这种凶器把华吴杀害在卢门向戌家的后边。向戌十分害怕,讲:“老夫没有罪啊。”刺客讲:“这是皋比自己要杀死华吴的。”把华吴的妻子也关了起来,威胁她讲:“把你们家的大宝玉交出来。”宋平公知道此事后说:“华臣不仅对他的宗室这样残暴,还会让宋国大乱,必定要把他驱赶出去。”左师向戌讲:“华臣也是一个卿。大臣不够和顺,也是国家的耻辱。不如把此事遮盖起来。”便把华臣放了。向戌为自己做了一个短马鞭,只要经过华臣家门口,就一定要打马快跑。

十一月二十二日,国人追着一只疯狗,疯狗逃往华臣家中,人们追了进去。华臣十分害怕,便逃亡到了陈国。宋国的皇国父做了太宰,他为了给平公修建一座台子而影响了收割粮食。子罕请求等农忙结束后再修建,平公不答应。修台的民工唱道:“白面孔的皇国父,让我们兴土木;子罕虽是黑面孔,体贴我心暖融融。”子罕听见后,自己拿着鞭子监督施工,并鞭打那些不愿出力的人,他说:“我们这些小人都有房子躲避干湿热冷。如今国君要建一个台子,要是不尽快完成,还能再干什么呢?”那些唱歌的人就不再唱了。有人问子罕为何这么做,子罕说:“宋国这么一个小国家,居然也有咒骂,有歌颂,这全是祸乱的根源。”

齐国的晏桓子逝世。晏婴身穿粗布丧服,头上跟腰间束着麻带,手拿竹仗,脚穿草鞋,每日只喝稀粥,住草棚,睡在干草上,枕头也是用草捆成的。他的总管讲:“这不是大夫之礼啊。”不过他说:“只有卿才能行大夫之礼,我还不够行大夫之礼的资格啊。”

襄公十八年

[原文]

〔经〕十有八年春,白狄来。夏,晋人执卫行人石买。秋,齐师伐我北鄙。冬十月,公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同围齐。曹伯负刍卒于师。楚公子午帅师伐郑。

[原文]

〔传〕十八年春,白狄始来。

夏,晋人执卫行人石买于长子,执孙蒯于纯留,为曹故也。

秋,齐侯伐我北鄙。中行献子将伐齐,楚与厉公讼,弗胜;公以戈击之,首队于前,跪而戴之,奉之以走,见梗阳之巫皋。他日,见诸道,与之言,同。巫曰:“今兹主必死;若有事于东方,则可以逞。”献子许诺。晋侯伐齐。将济河,献子以朱丝系玉二珏而祷曰:“齐环怙恃其险,负其众庶,弃好背盟,陵虐神主①,曾臣彪将率诸侯以讨焉,其官臣偃实先后之。苟捷有功,无作神羞,官臣堰无敢复济。唯尔有神裁之!”沈玉而济。

冬十月,会于鲁济,寻梁之言,同伐齐。齐侯御诸平阴,堑防门而守之,广里。夙沙卫曰:“不能战,莫如守险。”弗听。诸侯之士门焉,齐人多死。范宣子告析文子,曰:“吾知子,敢匿情乎?鲁人、莒人皆请以车千乘自其乡入,既许之矣。若入,君必失国。子盍图之?”子家以告公,公恐。晏婴闻之,曰:“君固无勇,而又闻是,弗能久矣!”齐侯登巫山以望晋师。晋人使司马斥山泽之险,虽所不至,必旆而疏陈之。使乘车者左实右伪,以旆先,舆曳柴而从之。齐侯见之,畏其众也,乃脱归。丙寅晦,齐师夜遁。师旷告晋侯曰:“鸟乌之声乐,齐师其遁。”邢伯告中行伯曰:“有班马之声,齐师其遁。”叔向告晋侯曰:“城上有乌,齐师其遁!”十一月丁卯朔,入平阴,遂从齐师。夙沙卫连大车以塞隧而殿。殖绰、郭最曰:“子殿国师,齐之辱也。子姑先乎!”乃代之殿。卫杀马于隘以塞道。晋州绰及之,射殖绰,中肩,两矢夹,曰:“止,将为三军获。不止,将取其衷!”顾曰:“为私誓。”州绰曰:“有如日!”乃驰弓而自后缚之。其右具丙亦舍兵而缚郭最。皆衿甲面缚,坐于中军之鼓下。晋人欲逐归者,鲁、卫请攻险。已卯,荀偃、士匄以中军克京兹。乙酉,魏绛、栾盈以下军克;赵武、韩起以上军围卢,弗克。十二月戊戌,及秦周,伐雍门之萩。范鞅门于雍门其御追喜以戈杀犬于门中,孟庄子斩其橁以为公琴。己亥,焚雍门及西郭、南郭。刘难、士弱率诸侯之师焚申池之竹木。壬寅,焚东郭、北郭,范鞅门于扬门;州绰门于东闾,左骖迫,还于门中,以枚数阖。齐侯驾,将走邮棠。大子与郭荣扣马,曰:“师速而疾,略也;将退矣,君何惧焉?且社稷之主不可以轻,轻则失众。君必待之!”将犯之。大子抽剑断鞅,乃止。甲辰,东侵及潍,南及沂。郑子孔欲去诸大夫,将叛晋而起楚师以去之,使告子庚。子庚弗许。楚子闻之,使杨豚尹宜告子庚曰:“国人谓不谷主社稷而不出师,死不从礼。不谷即位,于今五年,师徒不出。人其以不谷为自逸而忘先君之业矣。大夫图之,其若之何?”子庚叹曰:“君王其谓午怀安乎?吾以利社稷也。”见使者,稽首而对曰:“诸侯方睦于晋,臣请尝之。若可,君而继之。不可,收师而退,可以无害,君亦无辱。”子庚帅师治兵于汾。于是子、伯有、子张从郑伯伐齐,子孔、子展、子西守。二子知子孔之谋,完守入保。子孔不敢会楚师。楚师伐郑,次于鱼陵。右师城上棘,遂涉颍,次于然②。子冯、公子格率锐师侵费滑、胥靡、献于、雍梁,右回梅山,侵郑东北,至于虫牢而反。子庚门于纯门,信于城下而还,涉于鱼齿之下。甚雨及之。楚师多冻,役徒几尽。晋人闻有楚师。师旷曰:“不害。吾骤歌北风,又歌南风。南风不竞,多死声,楚必无功!”董叔曰:“天道多在西北。南师不时,必无功。”叔向曰:“在其君之德也。”

[注释]

①神主:百姓。②然:索水。

[译文]

鲁襄公十八年春季,白狄第一次来鲁国。

夏季,晋国人在长子抓捕了卫国使臣石买,在纯留拘捕了孙蒯,都是因为曹国的缘故。

秋季,齐侯进攻我鲁国北部边境。中行献子将要进攻齐国,梦见自己跟晋厉公争辩,没有获胜,晋厉公用戈打他,脑袋掉在身前,跪下来安在脖子上,双手捧着头就跑,见到梗阳的巫皋。过几天,在路上碰到巫皋,中行献子跟他谈起梦中的事,竟和巫皋梦见的一样。巫皋说:“今年您一定会死,要是在东方有战事,那是能够满足愿望的。”中行献子同意了。晋侯进攻齐国,将要渡过黄河。中行献子用红丝线系着两对玉,祷告说:“齐环靠着他的地形险要,依靠人多势众,背叛友好同盟,欺凌虐待民众。陪臣彪将率领诸侯军队去征讨他,陪臣的下属荀偃在前后辅助他。要是得胜有功,不给神灵带来羞耻,荀偃不再回来。全都请神灵定夺。”而后把两块玉沉入黄河里去了。

冬十月,诸侯们在鲁国的济水边见面,重温湨梁之盟的誓言,一起征讨齐国。齐侯在平阴抵抗,在防门外挖壕沟据守,挖了一里宽。夙沙卫说:“要是不能作战,没有比扼守险要更好的了。”齐侯不听。诸侯的军队进攻防门,齐国人多数战死。范宣子告诉析文子讲:“我知道您,敢隐瞒实情吗?鲁国人、莒国人都请求用一千辆战车从他们那儿向齐国攻进来,我们已经同意他们了。要是打进来,贵国君主一定失去国家。您何不打算一下?”析文子把这些话告诉了齐灵公,齐灵公恐惧了。晏婴听到了说:“国君原本就没有勇气,却又听见了这些话,不能维持好久了。”齐侯登上巫山远看晋军。晋国人派司马探测山林河泽的险阻,就算是军队所达不到的地方,也一定树起大旗而稀疏地布下阵势。让乘战车的左边坐真人而右边为假人,用大旗作前导,战车后面拖着薪柴树枝跟上去。齐侯看见这情景,恐惧晋军人多,便离开军队脱身回去。二十九日,齐军夜里逃走。师旷告诉晋侯讲:“乌鸦的叫声欢乐,齐军可能逃跑了。”邢伯告诉中行献子讲:“有马匹别离的悲叫声,齐军可能逃走了。”叔向告诉晋侯讲:“平阴城上有乌鸦,齐军可能逃走了。”十一月初一,晋军进到平阴,接着就追击齐军。夙沙卫把战车连接在一块堵塞山中的隘道,自己殿后,殖绰、郭最说:“您做国家军队的殿后,这是齐国的耻辱。您还是先走吧!”就代替夙沙卫做殿后。夙沙卫杀了马匹放在狭路上阻碍道路。晋国的州殖赶到了,用箭射殖绰,射中了肩膀,两枝箭夹着脖子,讲:“停下别跑,你还将成为我军的俘虏;不停下来,我要射你两箭中心的脖子。”殖绰回过头来讲:“你发誓。”州绰说:“有太阳神为证!”于是便把弓弦卸下来从后面捆绑了殖绰,他的车右具丙也放下武器捆绑了郭最。两个都是不解除盔甲从后面捆绑的,坐在中军的战鼓下边。晋国人希望追击逃兵,鲁国、卫国请求进攻固守险要的顽敌。十三日,荀偃、士匄领着中军攻下京兹。十九日,魏绛、栾盈领着下军攻下地。赵武、韩起领着上军包围了卢地,没有攻下。十二月初二日,抵达秦周,砍了雍门外的木萩。范鞅进攻雍门,他的御者追喜用戈在门里杀死一条狗。孟庄子砍了那儿的橁木预备做颂琴。三日,放火烧了雍门跟西边、南边的外城。刘难、士弱领着诸侯的军队放火烧了申池附近的竹子树木。初六日,放火烧了东边跟北边的外城。范鞅进攻扬门。州绰进攻东闾,右边的骖马迫于拥挤而不能前进,在门内盘旋,连城门上的乳钉都数清楚了。齐侯驾车,想逃跑到邮棠。太子跟郭荣拉住马,讲:“敌军来得急速而奋勇攻击,是为了掠夺财物。完了即将退兵的,君怕什么呢?并且国家的君主,不能够轻动,轻动便会失去大众。君必须要等着!”齐侯即将突破他俩前去,太子抽出剑来砍断套马的皮带子,这才停下来。初八日,诸侯的军队向东攻击到了潍水,向南攻击到了沂水。郑国的子孔想要除去大夫们,打算反叛晋国而发动楚国军队来除去他们。派人告知楚令尹子庚,子庚没有答应。楚王听见此事,派扬豚尹宜转告子庚说:“国人觉得不谷主持国家,而不出兵打仗,死后便不能遵从先君的礼仪。不谷即位,到如今已五年,军队没有出动,别人可能觉得不谷是为了自己的安逸,而忘掉先君的霸业了。大夫思考一下,这件事应如何做?”子庚叹息着说:“君王大概是觉得午在贪图安逸吧!我这是为了有利于国家呀!”子庚接见使者,叩头然后答复说:“诸侯正同晋国和睦,下臣请求试探一下。要是是可行,君王便继续出兵。要是不行,收兵退回来,能够没有损害,君王也不会受到羞辱。”

子庚领着军队在汾地练兵。那时子、伯有、子张跟着郑伯进攻齐国,子孔、子展、子西留守。子西二人晓得子孔的阴谋,便完善城郭,加强守备,而且入城堡固守。子孔不敢跟楚军会合。楚军进攻郑国,屯驻在鱼陵。石翼部队在上棘筑城,便徒步渡过颍水,驻扎在然。子冯、公子格领着精锐部队攻打费滑、胥靡、献于、雍梁,向右绕过梅山,攻击郑国东北部,抵达虫牢才返回。子庚进攻郑都的纯门,在城下住了两晚而后回去。军队徒步渡过鱼齿山下的水,碰到大雨,楚军多数被冻坏,军中服杂役的人几乎死完了。晋国人知道楚军入侵郑国,师旷说:“没有影响。我屡次歌唱北方的曲调,又歌唱南方的曲调。南方的曲调不强,多是象征死亡的声音。楚国一定徒劳无功。”董叔讲:“岁星多在西北,南方的军队不合天时,一定不能成功。”叔向讲:“成败在于他们国君的德行。”

襄公十九年

[原文]

〔经〕十有九年春,王正月,诸侯盟于祝柯。晋人执邾子。公至自伐齐。取邾田,自水。季孙宿如晋。葬曹成公。夏,卫孙林父帅师伐齐。秋七月辛卯,齐侯环卒。晋士匄帅师侵齐,至谷,闻齐侯卒,乃还。八月丙辰,仲孙蔑卒。齐杀大夫高厚。郑杀大夫公子嘉。冬,葬齐灵公。城西郛。叔孙豹会晋士匄于柯。城武城。

[原文]

〔传〕十九年春,诸侯还自沂上,盟于督扬,曰:“大毋侵小。”执邾悼公,以其伐我故。遂次于泗上,疆我田。取邾田,自水归之于我。

晋侯先归。公享晋六卿于蒲圃,赐之三命之服;军尉、司马、司空、舆尉、侯奄皆受一命之服。贿荀偃束锦、加璧、乘马,先吴寿梦之鼎。

荀偃瘅疽,生疡于头。济河,及著雍,病,目出。大夫先归者皆反。士匄请见,弗内。请后,曰:“郑甥可。”二月甲寅,卒,而视,不可含。宣子而抚之,曰:“事吴敢不如事主。”犹视。栾怀子曰:“其为未卒事于齐故也乎?’乃复抚之曰:“主苟终,所不嗣事于齐者,有如何。”乃瞑,受含。宣子出,曰:“吾浅之为丈夫也。”

晋栾鲂帅师从卫孙文子伐齐。

季武子如晋拜师,晋侯享之。范宣子为政,赋《黍苗》,季武子兴①,再拜稽首,曰:“小国之仰大国也,如百谷之仰膏雨焉。若常膏之,其天下辑睦,岂唯敝邑。”赋《六月》。

季武子以所得于齐之兵作林钟而铭鲁功焉。臧武仲谓季孙曰:“非礼也。夫铭,天子令德,诸侯言时计功,大夫称伐。今称伐则下等也,计功则借人也,言时,则防民多矣,何以为铭?且夫人伐小,取其所得,以作彝器,铭其功烈,以示子孙,昭明德而惩无礼也。今将借人之力以救其死,若之何铭之?小国幸于大国,而昭所获焉以怒之,亡之道也。”

齐侯娶于鲁,曰颜懿姬,无子。其侄鬷声姬,生光,以为太子。诸子仲子、戎子,戎子嬖。仲子生牙,属诸戎子,戎子请以为太子,许之。仲之曰:“不可。废常不祥,间诸侯,难。光之立也,列于诸侯矣。今无故而废之,是专黜诸侯,而以难犯不祥也。君必悔之。”公曰:“在我而已。”遂东太子光,使高厚傅牙以为太子,夙沙卫为少傅。

齐侯疾,崔杼微逆光,疾病而立之。光杀戎子,尸诸朝,非礼也。妇人无刑。虽有刑,不在朝市。

夏五月壬辰晦,齐灵公卒。庄公即位。执公子牙于句渎之丘,以夙沙卫易已,卫奔高唐以叛。

晋士匄侵齐,及,闻丧而还,礼也。

于四月丁未,郑公孙虿卒,赴于晋大夫。范宣子言于晋侯,以其善于伐秦也。六月,晋侯请于王,王追赐之大路,使以行,礼也。

秋八月,齐崔杼杀高厚于洒蓝而兼其室。书曰“齐杀其大夫”,从君于昏也。

郑子孔之为政也专,国人患之,乃讨西宫之难与纯门之师。子孔当罪,以其甲及子革、子良氏之甲守。甲辰,子展、子西率国人伐之,杀子孔,而分其室。书曰“郑杀其大夫”,专也。子然、子孔,宋子之子也;士子孔,圭妫之子也。圭妫之班亚宋子,而相亲也。二子孔亦相亲也。僖之四年,子然卒。简之元年,士子孔卒。司徒孔实相子革、子良之室,三室如一,故及于难。子革、子良出奔楚,子革为右尹。郑人使子展当国,子西听政,立子产为卿。

齐庆封国高唐,弗克。冬十一月,齐侯围之。见卫在城上,号之,乃下。问守备焉,以无备告。揖之,乃登。闻师将傅②,食高唐人。殖绰、工偻会夜缒纳师,醢卫于军。

城西郛,惧齐也。

齐及晋平,盟于大隧。故穆叔会范宣子于柯。穆叔见叔向,赋《载驰》之四章。叔向曰:“敢不承命。”穆叔归,曰:“齐犹未也,不可以不惧。”乃城武城。

卫石共子卒,悼子不哀。孔成子曰:“是谓蹶其本,必不有其宗。”

[注释]

①兴:从坐位上立起。②傅:附着,即贴着城墙爬去。

[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