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非凡转头朝里处瞧了一眼,心道:“如今这女的还好端端的在这,说明老头还是将她找到了,只是那男的不见了,想来定是出事了。”
边想边听着老头说了下去道:“眼瞧着两人不见了,老头子我当真心急如焚,当即返身出了洞,凭感觉沿着河边一路寻找,追了一段,却听得前边传来打斗之声,其中便有那婆娘的叱喝之音。老头子闻声之下,心头大喜,这一追还真追对了,立马加快速度,奔了过去。黑暗中,只见那婆娘与那群畜生打成一片,却不见那汉子,虽心有疑虑,但眼见那婆娘已呈不支之像,哪顾得上多想,立时大吼一声,冲上前去将那群畜生驱散了,救下了这婆娘。”
老头叹了一声,继续道:“哪曾想这婆娘披头散发,浑身血污,竟是形似疯癫,不要命的朝我打来,无奈之下我只能将其制住,扛在肩上继续前行,只盼再能寻到那汉子。找了良久,走出不知多少里路了,其中沿途还击退了几次那些畜生的扰袭,可那汉子始终未见。老头子当时心想,前路茫茫,也不知有多广多长?这么找下去,只怕把我这条老命找丢了,也未必寻得见他,几番思量之下,当下只得扛着这婆娘返了回来。”
任非凡接口道:“这么说来,那男人是真的出事了。”
老头恨声道:“按着当时情形来瞧,定是如此了,而且直到现在,我始终再也没见过他,想着早死多年了,那些畜生着实可恶,只恨我单人力量有限,否则这些害人的家伙统统杀光才是,免得再来祸害他人。”
任非凡默然无语,怎么说,这些怪物才是这地底世界的原住民,我们这些人类,只是无意中侵入到它们地盘的另类,遭它们攻击也是情理之中,倒是这老头能耐极大,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地底世界,始终安然无恙,而且还略占上风,不得不佩服。
老头连连叹气一阵,才道:“回到山洞后,我解开了那婆娘的穴位,怕她还是想不开,却是寸步不离的待在她身旁,只是她完全变样了,犹如木雕,不再有觅死觅活之态,成日不言不语,就是像现今这样的。我怎么问话,她就是不开口,真成了哑巴了,一连数日都是如此,那天到底发生何事?老头子也是无从得知,只得暗自猜测,就当是畜生进袭,将她二人掠走,她俩寡不敌众,汉子死了。”言罢又是长叹一声。
任非凡跟着也叹了一声,心道:“这女子倒是命苦,短短几日内,先是失子后是丧夫,任谁也经受不住这般打击的,她撑到如今不死,不知每日里要承受多少的痛苦煎熬?”想到这里,再也不记恨那两句耳光了,若是能帮她减轻丝许的痛苦,再多挨两记也没关系。
他想了想,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得老头“嘘”的一声,低声道:“又有人来了,一个......不对,三个?”言罢嘿嘿一笑,又道:“如今是怎么了,这孤寂的地下洞天中,怎么竟是越来越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