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榔声带疑惑道:“你如今稳占上风,还有事要来求我?”
贾语摇头晃脑道:“那是自然,不然我心急火燎似的从河对岸跑来这里干吗?还白白挨了两下子,真他娘的痛!”暴了句粗口后表情呲牙咧嘴,伸手在方才的伤口处揉了揉,就似那枪伤还在折磨着他一般。
朱由榔又是不语,似乎还在思考之中,贾语猛一拍棺盖,喝道:“你别打歪心思,想与我讨价还价那是行不通的,双方均等的机会下才有讲价的余地,而如今,你没这个资格!你快把那几人放了,叫你这些猴子猴孙快快退去,老在我面前晃荡看得着实心中害怕。”
朱由榔恨声道:“老匹夫,算你厉害!”也不见它发出何声,只见亡灵阴兵开始缓缓朝河中退去,围住曾言的阴兵也是散了开去,随着尸群退入河水之中,转眼没了踪影。
岸上只留有制着曾芃芃与任非凡的那两只亡灵阴兵,却是步子不动,手上也无任何动作,仍是死死抓着两人不放。
贾语眼珠子一瞪,怒道:“怎么?还真想与我讨价还价?老实告诉你,拿两个小毛孩威胁我?我可不吃这一套!”
朱由榔嘿嘿阴笑着,道:“我可不敢拿他们威胁你,但拿来威胁另一人倒是绰绰有余!”
贾语闻言已是觉得身边有异,转头一瞧,见得曾言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当即笑道:“你意思是拿他来对付我?”
他话音才落,已听得朱由榔大喝一声道:“曾言,你若是不听我话,你孙女可就性命难保了。”言毕又是一阵听得阴险之极的笑声,缓缓道:“当然还有你的宝贝徒儿!”后边这话自然是对着贾语说的。
他才说罢,曾言贾语两人都是面色一变,贾语喝道:“尔敢?”
朱由榔淡淡应道:“有何不敢?大不了你将我抹去,我将你们绝后,就是这么简单!”
贾语未曾料到朱由榔竟使出这么一招来,一时无计,不住扰着脑门,喃喃自语道:“这可真是个问题啊!”
曾芃芃面色白得可怕,喊道:“阿公,芃芃不怕,阿公不要受它胁迫,大不了孙儿死了也就死了。”声音颤抖得厉害,可见其心中还是很害怕的。
曾言点头回她话道:“好孙儿!”脚下便想一动,往她那处移去。
朱由榔已是缓缓道:“你别打着想救她之心,此处离她至少还有两三丈,待你去到,她也早死无全尸了。”曾言只得将已经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不敢再轻举妄动。
朱由榔哈哈笑道:“我听你之言,已经将那些亡灵撤掉了,现在,该是咱们互相谈谈条件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