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忙是转身当先领路,曾言二人紧随其后,在村中弯来拐去行了一阵子,已是出到东北处的村外。那两人脚步不停,行到荒田边,一跨步上了田坎,往前奔去,却是越奔越快,曾言对细小的田坎倒还没什么,行得也熟,不急不缓仍是紧跟着那两人。可任非凡就不行了,田坎弯弯曲曲,平面也不过仅容一脚掌,加之天色又暗,稍不留神便是脚下踏空翻落一旁,这一路行来,也不知摔了多少跤,弄得个灰头灰脸。
好不容易行了十数丈远,田坎已是到头,便见得前边是一片平地,孤零零的耸立着一座房屋,屋前黑压压聚拢着一群人影,却也无人出声,静悄悄的。
任非凡气喘吁吁挤到人群内,也寻不到曾言在哪,更看不到冷寒与曾芃芃,他踮起脚伸长脖子往里处瞧了半响,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只得悄悄拉了拉身旁人的衣袖,低声问道:“兄弟,前边这屋出了什么事了?”
那人“嘘!”的一声,示意他噤声,也不回答。任非凡略有不满,心中嘀咕道:“什么玩意?整得神神秘秘的?你不说老子自己进去瞧瞧!”想着间便是拼力往里挤去,边挤边嚷道:“让让,各位麻烦让让,谢谢......”
好不容易挤到前边一瞧,除了这栋屋子,又是瞧不出什么玄虚来?他左右环顾一番,真的不见了曾言诸人,难不成他们都在屋内?可为何不掌灯?任非凡心中莫名其妙。瞧着这群人木立在这屋前,无人出声更无人往前一步,那屋门冲着他们大开着,里边黑沉沉的,就似怪兽之嘴等着谁按捺不住性子,往里一行,便是有去无回,这怪异的想法让任非凡心头有些发寒。
他踌躇半响,终是忍不住性子,悄悄越出人群,往前行了几步,已是到了屋前,还没等他探头往门里瞧个清楚,后边已是有数人出声阻止道:“别进去!”
本是沉寂无比的环境,突然爆出多人声音,声儿纷杂,不禁吓了任非凡一跳,他回身朝众人斜看了一眼,哈哈笑道:“都知道说话呢?我还以为全是木偶呢!”
有人听出是任非凡的声音,陪笑道:“原来是任小哥啊,那就不碍事了,别人进不得,你倒是没这个限制,进吧进吧!”
任非凡听这话的意思有些别扭,但也没多想,想着应该是曾言他们早就进去了,所以这人才有此一说,只是曾言他们入到黑漆麻乌的屋内为何不掌灯又觉得有些奇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