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入了军营里边,问清了军中长官所在的帐篷,就寻到那处去了。
不多时,只见长官满面笑容的将他们几个送到帐外,又唤来副官,竟是将吴麻子寻了去。
吴麻子入伍多年,也不过是个下级士兵,别说军中最高长官,就连自身所在的连队长官,也没说得上几句话,人家根本就没拿正眼瞧过他。
如今竟是最高长官找他,受宠若惊之余心中又感有些忐忑,不知到底出了何事?不知此行是凶是吉?
到了长官面前,吴麻子连头都不敢抬,手更没地放,小腿肚子直打哆嗦,倒是那长官笑眯眯的拉起他手,问寒问暖一阵,然后给他下达了一个任务,让他跟着这几名闯入营中的长官走,至于跟去哪?做什么?长官没说,吴麻子也不敢问,他已经差点背过气去了。
这几个长官的官衔,应该比自己的长官要高得多,瞧长官对着他们的阿谀奉承之相就知道,跟着他们走,前途定是无限荣光,若是干得好了,得几位长官赏识,衣锦还乡想来也不是什么梦事。
只是高兴之余,他也是满腹疑惑,军中兵士何其之多,个个壮如虎狼,要谁不行?为何偏偏点名要了自己这么个瘸子?这天上掉馅饼的美事,如今也砸到了自个儿的头上?吴麻子真是想不通。
想不通归想不通,能跟着长官走,就算再怎么不济,也总比整日窝在前线里担惊受怕的强,何况弄不好还能有升官发财的机会。
吴麻子乐颠颠的跟着他们走了,在外边闯荡了三两月,吴麻子才明白过来,这几人根本不是什么军中长官,而是一群盗墓贼,一群手段极其凶残的强盗。
既然上了贼船,见识了他们的手段,吴麻子就是想撂担子不干,只怕也由不得他了,何况他也没这胆,这伙人能够面不红心不跳的独闯军营,就这份魄力和胆识,他吴麻子一辈子也是做不出来的,他知道要是背叛了这些人,自己的下场该有多惨。
几番权衡之下,既来之,则安之,就这样,吴麻子铁了心的跟着他们干了起来。
只是每每到了夜深人静之时,吴麻子都是满脑子疑问,他们冒着被拆穿掉脑袋的危险,入军营里把自己这么个废人找了出来,难道就是为了拉他入伙那么简单?世上能人千千万,就算他们不入军营寻人,满大街撒网也能随手就能抓来一大把帮手,怎么就独独瞧上自己了?傻子也能想出不简单?可不简单到底在哪?他又说不上来,也不敢去问。
就这么带着一肚子的疑惑,与那几人又干了几票买卖,发了些财,那戴着眼镜瞧来文质彬彬的领头人高兴之下,酒后吐真言,才和他道出了实情,他们找他来,无非就是要他带路,至于这几月来让他跟着做这些折寿的营生,就是想让他学习学习,以便到了那地头后,能够帮上些忙。
这次谈话里,他也第一次知道了这几人的名字,这领头人叫庄得乾,那疤面人叫许天笑,那女的他们都称她为卢夫人,至于基体是叫什么的就不知道了。
他们所要让他带去的地方,正是他吴麻子的老家,吴家土坡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