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非凡自嘲的笑笑,就我是什么样的人自己还不清楚?不就一凡夫俗子罢了,真有你们说得那么神?不过你们都把我当成天人一般来看待,我就当次天人又何妨,一个大胆的主意已是在心中形成。
他趁着众人还在忙乱中,没人注意到他,便是偷偷溜出了屋子,站到屋外见得到处是人头攒动,火光汹汹,还在不停的往这边运来沙石等物,他深吸一口气,跳下荒田,往村里行去。
来到老村长的老屋前,也不停步,快步奔上阶梯,“哐当”一脚就是踢开了屋门,屋里沉寂黑漆,任非凡站在门外静候片刻,便是抬步进到里边,嘴里缓缓道:“出来吧,我知道你还藏在里边!”话声落了许久,毫无回应,屋里也无丝毫动静。
任非凡走到厅堂正中,在那太师椅上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又是大喊一声道:“出来!”
停声良久,右耳边似得有风吹过,酥痒痒的,任非凡抬手扰扰耳朵,那庄得乾的声儿又是轻飘飘的传了进来,冷笑道:“你这娃儿真是胆大,夜深人静就敢独身一人来寻我?不怕我一口气吃了你?”
任非凡将身子完全依靠在椅背上,一脚跨过扶手,一上一下的颠着,一副悠闲模样,嘴里慵懒道:“怕就不来了,反正也逃不开了,还不如直接来面对你这魔怪,怎么着,要杀要剐随便你,省得你到处追着我们玩!”
那朱由榔嘿嘿阴笑,回应道:“你怎么知道我就非要杀你?既然是玩,就得玩得尽兴,都没到曲终人散之时,就立马将戏剧谢幕,岂非太可惜了?”
任非凡哈哈一笑,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屡次放过庄得乾那兔崽子吗?既然你能读懂我的心意,难道就看不出来?却要我亲口说出才行?”
朱由榔沉默一阵,才缓缓道:“这就是我见你不凡的一面,任何人任何心事,都统统逃不过我的耳目,你也不例外,只是独独你心中隐藏的那一面,却是瞧不到看不清,着实让我奇怪。本来这庄得乾心中所想,我也只是好奇而已,并非成为阻挠我杀你们的障碍,但连我都看不破你的秘密,可就有些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