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无极蹙眉,大掌反握得更紧,他不容她逃走。
“做人应坦诚……”分明有情,为何总故作无情?
“……”这话不是她花家治家经商的方针嚒,今日竟被他人拿来噎自己?
如何才叫以诚相待,答应他的求亲?
呃,她承认,心底似乎有丝情愫偷偷发芽,但也只是有了些许好感,谈婚论嫁,言时过早……
这么霸道的男人,她可把握不住,若是今日松了口,日后深入了解下来不合适,可是更加逃不开了!
可这手上的爪子抓的死紧,根本不容她抽回……
许是饮了酒,头脑渐渐有些发昏,怎么看着对面的黑衣男人愈发情意绵绵,不忍相拒?
事实证明,饮酒误事,若不是千杯不醉之人,还是少碰黄汤的好!
此刻突然大有骑虎难下之感,一咬牙,某女红着脸轻叹道:“我同你相识并不长久,谈婚论嫁未免仓促,若他日不合岂非误人误己……你若愿意,我同你约法三章。”
南宫无极闻言,一双深瞳中顿时千变万化,凝视半晌,突地自信满满道:“愿闻其详。”
这男人就是该死的自负……
皎儿深吸一口气,平复心境,缓声道:“其一,以礼相待半年为期,但凡你我其中一方不适应对方,不许再强求。”
南宫无极闻言不由得轻笑出声,极为爽快的应声道:“好。”
“其二,他日遇上仇家,若非性命攸关,尽量放人一条生路,万不可赶尽杀绝。”
好歹那些所谓武林正道无非是愚昧无知又自恃名门匡扶正义,或许五十年前受小人挑拨,几十年冤冤相报,才会形成今日局面,若是再彼此厮杀下去,岂非永无止境?
男人闻言敛容,沉吟良久,这几十年,无极宫秉持的不正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纵使门人常年遭追杀迫害,也不曾上门反击,前番自己中毒也正是因他们抓了门人子女来要挟,不料竟被那侏儒女子扮作孩童所伤……
南宫无极省视面前的女子,这丫头心善,否则也不会救了人人闻风丧胆的无极宫主,她既说若非性命攸关,放人一马,这话并非不向着自己,他日这些人再欲来毁他无极宫,可怪不得他,这第二条倒也未尝不可。
“好。”男人的牙缝里挤出第二个“好”字来,显然这应答经过一番思考,没有第一条来的干脆。
“其三,你我之间不分尊卑,需给予我行动自由,不得过分约束。”
“……”南宫无极蹙眉不语,并非是男尊女卑的观念作祟,平起平坐在他看来这才是真正的夫妻之间应有的,他爹娘不正是如此,可她要自由,莫非成亲之后还要终日行走江湖?
“你不答应?”见他不作声,皎儿顿感胸口闷闷地。
“好。”南宫无极咬牙道,只要抓住她的心,还怕她不回家?
“倘若他日共结连理,你若变心,也不用你“五雷轰顶,万劫不复”,只管坦言相告,一纸休书自会给你,再娶再嫁两不相干。”
“……”南宫无极彻底汗颜,这丫头着实“宽容大度”,竟然要给他休书!
正当南宫无极无言以对之时,某女再出惊天之语:“若有孩子,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