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光线刺进了黑暗,又迅速被赶来出去。要不是一旁这么多人挡着亮光,怕是更难受,谁让现在是大正午呢!
南宫无极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心紧了这么些天,她倒好醒了还赖着,若是未听到午膳,怕是还不肯出声。
眼睑颤了颤,良久才睁开双眼,毫无疑问熟悉的黑影落入眼帘,目光呆呆地调整着焦距。
眼前是一张书满了疲倦的俊脸,脸颊略微有些消瘦,深瞳里布满了血丝,梳洗地倒是干净整齐,没见着半点胡渣。
杏眸里无波无澜,只静静地与深瞳对视,立时使得一旁几人神色各异起来。
焦白显然极度不悦,脸色已沉到深海,古峰敛了焦虑之色,看不明是甚么情绪。
烨然与云霄则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蹙紧了眉。
“妹妹……”不甘心被无视的人试图打破这令人讨厌的氛围。
皎儿的眼光如他所愿地缓缓朝声源移去,榻旁如列队似得站了四个人,没一个面露喜色的。
“我说几位公子,既然人醒了,你们也该……咳咳……这到底是姑娘家的屋子!”
安柯儿决定这回先替她挡了,万一让他们一闹又厥过去了,找谁要方子!
皎儿纳闷了,两次醒来,安柯儿充分表现出她身为大姐护幼的架势,压根十余年从不曾有过这待遇。
云霄与烨然让安柯儿一说不禁面色尴尬,立时退了开来,两人又一对视立时转身出了房。
古峰提着飞虹剑斜睨焦白,大有他走我就走的架势,显然焦白不答应,桃花眼白了一眼安柯儿视线又落回榻上,原先自己让这女人三分那是因她未醒,相识两年她可从未介意过“共处一室”,此刻本尊尚未发话,她算老几……
南宫无极显然再次不拿自己当外人,男人向来视自己与她早有了婚约,侧首看向这贼人,深瞳立起寒意。
安柯儿汗颜了,显然她这几天大致已观出门道来了,出去的两个是替她与他们共同的小主子来探视的,这三个正主显然没一个把她看在眼里,没过河就拆桥啊,人醒了她的话就没用了,也不想想后面少说半个月还得她伺候吧……
就在安柯儿恼羞成怒欲叉腰呵斥之际,榻上无力说话的皎儿朝使性子的妖孽露出半分笑意。
焦白一怔,随即神态突变,侧身瞪过已叉腰而立的安柯儿,步伐一贯优雅地“领”着身后的飞虹剑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