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一声干咳,紧接着是两声叩门声,并不说话,南宫无极一手放下手中药碗,一手轻轻落到她眉间欲抚平此间的苦恼,男人头也不回放出两个字:“进来。”
门外之人顿了一顿,推开了房门,这人进了门也不往内走,只在门口处俯身单膝跪拜,口中仍是无声。
没法子,房内不知谁始终放置了吸香石,凭借眼角余光,皎儿认出来人正是无心,只是他怎么哑巴了?
南宫无极也不理会他,径自从袖中夹出一方折好的帕子慢慢展开(某人故意让她苦上一会慢吞吞的取出来)。
皎儿躺着看不清他微拢的掌心上是何物,但见此人抬起掌心垂首含咬了颗白色的“药丸”,俯首送到她口中,敢情喂出瘾来了!皎儿不由得心道,那时候告诉他双手是人身上最脏的部位,如今倒是给了他借口轻薄她……
这“药丸”倒是不错,入口即化,一股雪梨般的清甜在口中蔓开,甜而不腻,清爽怡口,将口中苦涩除尽之际自身亦了无踪迹,怪不得他得咬着,原来是怕把几乎风化成粉球的雪梨球含化了。
果然是他的作风,犯了错先惩罚,再哄一哄,甜一甜,让她没法恼羞成怒,立时把心里报仇的种子给淹死了!
看来前两****也是吃了这个醒来才会感觉不到口中苦涩,如今才四月距离梨子熟尚有几个月,这自然是去年的,等伤好些定要问问怎么制的,又为何随身带着不变质(爹爹定有兴趣,提高花家传统雪梨干品质,赚银子的技术呐)。
“片刻就回来,别妄动。”男人送完甜味偏过首,唇瓣落到她耳畔沙哑醇厚的嗓音柔声道。
发生了甚么事,竟让无心始终沉声不语。
南宫无极起身出了房门,回身轻轻将房门掩上,两道身影才匆匆而去。
哎!转眼竟然全走了,身无旁人,谁来告诉她这两日发生之事?
凤之淩是否转醒,其他人伤势又如何,还有平东王那边……不知可有派人送信给她父王!
正当皎儿隐忍着因吞咽汤药而生的五分疼痛仰面望着房梁思着各种可能之际,房门迅速开合,一刹那的刺眼亮光使她本能得闭眼避开,尽管闭目的同时房门已由内合上……是他?
皎儿微启眼睑,眼前一片刺眼雪白,当下已确定,缓缓睁开双眼,往日那一双清澈墨瞳染上了心疼与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