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我累了。”心下不禁苦笑,骄傲霸道如他,竟也因此幡然想起先前同她未道的歉,只是为何迟了一月。
又是这一句,这一旬中,每日与她说话都道累了,日日卧榻歇着,哪里会如此“弱不禁言”!
南宫无极怒了,自她受伤那一刻起,她又可知他心中积压了多少痛心,愤怒,此一刻再压抑不住,似四面八方涌上心来。
前番误中那人圈套失手伤了他让其将她留住,只因他失手所为只得吞下这苦果,由她为其医治一路相送。
她不会武功面对苍衣人竟要为那人舍命一搏,她将他置于何地,失了她这世间再无颜色,让他何以独处!
她结识之人上至王侯,下至市井,远至世外,皆入到寝室近探卧榻之人,行走江湖不拘小节不足为奇,但她明知他人心存觊觎。
他所做的忍让仍是不够嚒,那人在她心里究竟是何等地位,她究竟想要怎样!
皎儿道完累了便闭目靠坐不去看他,本以为彼此都已察觉情绪濒临界点,他是聪明人,总该不会无休无止,房内寂静无声,但却良久不见他离去,彼此的呼吸声轻轻地交错起伏,僵持之态已然分明。
深瞳带着怒与痛注视清瘦的娇颜片刻有余,渐渐地微眯,南宫无极倏然似一头受伤而发怒的猎豹般倾身贴近她。
一双大掌瞬间禁锢了她的双肩,杏眸惊愕圆睁之际,温热的唇瓣已欺压上粉唇,不给她开口拒绝的机会,深深地重重地吸吮她的唇,含糊不清的呜咽声中,他强行撬开贝齿纠缠上她的柔软。
气息遽然缺失,一弹指的怔然过后执起双手去推他,他却如磐石丝毫不为所动,一阵无力地捶打以示愤意,扣住双肩的大掌齐齐下滑将她双腕紧紧束缚,她背后靠着榻栏没有后路,他将她死死禁锢在他掌中。
南宫无极将他满腔的怒与痛注入了此刻深吻之中,将自身的霸道诠释到了极致,他想将她融入自己心里,让她看看被她一句句决绝之词刺痛的心已是何等样貌,更想一生便就如此与她紧紧纠缠,永不相离,这欲望有多强烈,他的吻便有多深。
他的吻太凶狠,似要将她吞噬,同那一次有天囊之别,厌恶,此刻她竟是心生了厌恶,他已触发了她血液中无数逆反因子,讨厌被束缚,讨厌剥夺她的自由,讨厌他强取豪夺,胸腹间气血翻涌,疼痛蔓延开来,意识在疼痛与气息流失之间渐渐不清。
怒睁的杏眸渐渐垂落,怀中的人渐渐虚软,南宫无极心头陡然一窒,慌忙松口,然而他面前的女子已然面色苍白,呼吸虚浅无力。
“该死——”哑声咒骂之际,南宫无极伸手在她胸腹间各点一处,顾不得满心懊悔地慌忙将她扶好姿势为其顺气。
直到微缓起伏的胸膛急促起伏起来,一弹指的工夫恍若数载,这才得暇懊恼追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