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儿方才做了件善事,又看了一场戏,心情不错,继续逛街。
到了正午,肚子饿了,准备犒劳一下自己,问了路人最大的酒楼在哪,被告知是城南的天然居。
那天然居果然富丽堂皇,异常醒目,远远的就看到了。
金器的牌匾正是天然居三个大字。门前两根大柱,一副对联: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
它周围都是一二层的建筑,而它却是三层楼阁。
皎儿正要走进去,却被伙计拦了下来。
“定位子在那边交五十两定金。”店伙计言辞十分傲慢,指了指旁边一个小门,把眼前的女子当做来定位的某家丫头。
皎儿低头看看自己,身穿一身翠绿衣衫,款式简单,布料普通,像极了一般人家的丫头。(现在身边没牵马,手上没表演工具,要不应该更像街头卖艺的“江湖儿女”?)
虽然她花家有钱,可也不带这么花法的,钱是要用在刀刃上的,要是眼前这种花法金山银山也要败干净了。
五十两还是定金,吃龙肉啊?赤果果的奸商!想她花家从不漫天开价,绝对童叟无欺,货真价实!
皎儿不生气,她从来都是没什么怒气的。
生气?不是犯傻嚒,你越发怒,别人越高兴,这是前世就明白的道理。
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相同的,此处不让吃,自有能吃的去处。
皎儿寻了一家装修极为普通,但干净整洁的小店,叫了三两个小菜。
花家向来秉承不浪费粮食的原则,而镇南王也是清廉王爷,能吃多少,做多少。
出门在外,自然是能吃多少,买多少。
在初春下午软绵绵的阳光下,吃饱喝足的皎儿散步回客栈。
步行不多时,便瞧见前方街角处几个路人正在围观什么。秉着年轻人的好奇心永远是强盛的原则,皎儿凑了过去。
麻布、木板、卷着活人的草席……只见一男孩头插禾草,一身粗布麻衫,披麻戴孝,跪在地上,正哭的凄惨。
为什么说是卷着活人的草席?
那微微起伏的草席即可说明一切。
而这孩子哭的太过伤心,不够自然,显然刻意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