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雨两年前曾护送长清侯返回南桐城,是以比文昊熟悉江南风土,如今虽已拜凤煜辀为义父,亦不敢妄自称凤煜轩一声“伯父”。
凤煜轩略一沉色并未作答,一旁凤之清亦未作声,焦白面露“凶光”起身驳斥道:“堂堂平东王府莫非要上门掳人不成!”
皎儿离开青州城一路心情颇佳,不见有何难舍难分之色,焦白悄悄然问过几句,她的回应虽一概模凌两可,却也不免令他起疑。
这妹妹一向鬼得很,难保为不动干戈地离开平东王府而有意吞吞吐吐叫人不误会,今日已回到南桐城,可不怕他们再有霸行。
非雨、文昊闻言蹙眉,却见镇南王父子充耳不闻,竟是默许焦白无礼之词……这,莫非是要悔婚!
文昊起身拱手,理直气壮道:“焦公子此言差矣,平东王府日前已下聘礼,此事百姓尽知,择日自当迎亲北上,何来掳人之说。”
“聘礼是你们强行留在花家,义父何时应过此事!”焦白说起此事便来气,言罢面色已是怒不可遏。
眼看三人再言便要动起手来,凤煜轩干咳两声,淡色道:“煜辀既收你二人为义子,往后便都是自家人,江南风景秀丽,你二人难得前来不妨到处走走,清儿——你年长几岁不妨替父王好生招待。”
凤煜轩只论及两家兄弟之情,半句未提婚事,表面上待非雨、文昊十分礼遇让长子作陪,实则未弄清女儿心意之前半步不让。
非雨文昊虽听出镇南王之意,却也是无可奈何,二人只冀望于郡主莫要食言……
皎儿与花娇龙叙过母女之情,花娇龙带她前往翠竹轩凤煜轩书房内,走房内密道前往娘家,身在千娇阁厅中的众人全然不知。
皎儿从不知两家之间竟还有条密道,想必是为防不时之需而建,若非大事并不启用。
密道中,花娇龙一手提灯一手牵着她往前走,行了半里多前面转弯处忽然有了些微光亮,看来是弟弟、弟妹等不及了。
花娇龙心道侄儿花子竣也在府里,他们夫妻前来倒是正好,不如在自己院子里摆宴,如此一想花娇龙便驻足不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