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常见焦白、徐姑娘的都知道两人不和,人前常闻徐姑娘冷言奚落之词,背后就更是不得而知,然而这二人一道前来寻少爷也非初次,今日又有王府里人同来更是无疑,守门小厮仅是如前次般多看了两眼。
副管家木砚听闻通报前来迎客,大老远外一眼便看见小姐,此时夫人已去了海堂,老爷正在少年房里十分头疼地好言相劝。
“焦公子,徐姑娘,少爷正在房里,两位请——”木砚明白小姐易容回来的目的,在下人面前并不点破。
木砚说得是“两位”,显然皎儿身后那二人并未受邀,但二人昨夜已商议过,今后诸事充耳不闻,只管于她左右护其万全便是,只需其心意已定,还怕婚事有变?况且弟兄们昨日都落脚在了花家,这家人今日总不至于撵人。
花子竣房门外,花锦龙无奈拂袖而去,正出院子遇到来人,“义父——”,“师爹——”,焦白与湘儿纷纷朝其施礼。
碍着身后尚有丫鬟小厮经过,皎儿盈盈福了一福,道了声“花老爷万福”,身后二人拱手施了一礼。
花锦龙因拉扯不动装醉的儿子去王府念书心中颇为无奈,此时见了女儿又喜又忧,昨日尚未过问她与平东王世子一事,只因女儿久别归来,两家人一时谁也不愿立即问及此事,生怕她回来之日便道远嫁之事确实无疑。
“快去劝劝你弟弟,昨夜撒了半夜酒疯。”花锦龙此话是对女儿说得,但皎儿在焦白侧身后,就是让一般下人见了也无妨。
焦白一笑:“子竣年少面子薄,想必是昨夜酒后失态有失颜面,义父不妨令院中下人退去,再宽慰几句便是。”
花锦龙会意朝木管家道:“传话下去,任何人不得来宝园打扰少年休息。”
此言一出,非雨文昊被木砚“请留步”在了院门口,院子里一名十来岁的小书童也退了出去,花锦龙随即带三人返回儿子寝室。
焦白与湘儿留在了屋外,花锦龙带女儿进屋后退了出去,尽管下人打扫过,仍看得出室内曾一地狼籍,且酒后熏人的气味仍萦绕不去,床榻上挂了幔子,里头传出花子竣粗粗地喘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