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白窃喜不足一日,次日便遇围戮,为了个病秧子,她竟险些丧命,一场恶战后,有奄奄一息者,亦有伤痕累累,更有当即身亡者,众人前往阳平城内落脚疗伤,一路上,焦白暗骂着同样只剩一口气儿的病秧子。
由人带路,到了城内一处院落,焦白与古峰等人同南宫无极险些动手,为的是这厮竟要仗着替她去毒疗伤……将她褪衣沐浴!
幸而来个婆娘,皇天可鉴,焦白再见安柯儿的这日对她发自肺腑的感激,没半点无礼之处,甚至其后两个多月里,他忍气吞声。
焦白目睹她与南宫无极逐渐反目,两个月里反复养伤,身心皆伤痕累累,他恨那人不懂珍惜她,换作他定待她如珠如宝。
焦白本以为南宫无极一去,他送她回江南,一路上当能与她亲近几分,却不料继泉州城她诓他之后,她又再行骗……
当焦白马不停蹄赶到南桐城花府,花夫人一杯茶禁锢了他近一年……
当他心不甘情不愿拜了她爹娘为义父义母,起身听到义父第一言竟是要给他成家立业,她可知他闻听此言如临五雷轰顶。
成家立业,他只答应后者,且须由他自选行业,比他还美貌的“义父”不答应,花府请媒婆,恐怕让人家打出门,于白花花的银子面前全城的媒婆皆不敢应,昔日恶行恶名倒也替他挡了一劫。
一来为还“债”,二来搬出花府便无须听“二老”念叨,焦白拿着“义父”给他开酒楼的一万两银子本钱开设了千秋楼,气得“义父”脸也黑了,再不肯借一两银子,且勒令他一年之内若连本带利还不清便关了千秋楼正正经经开家酒楼……
过了数月人前欢笑,人后落寂的日子,焦白在外出时遇到了慕容冰,在寒冬里女子身着粗布单衣面色青紫精神萎靡地默默行走,好死不死地晕在了他的马车前。
焦白并不知她为何只身落魄到此,他也无心知晓,她将闭口不言的慕容冰留在了千秋楼里,吃了她整一个月白食才给他挣银子。
他起先留下慕容冰并非好心,他与她彼此心知肚明,原本等着哪一日借这女人狠狠羞辱南宫无极,以泄阳平城内这兄妹二人害妹妹重伤之仇,然而随着时日渐长,焦白看开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