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午后,南宫无极在院中踱步,她将他驱逐了出来,不知房内病秧子手下究竟同她说了些甚么。
见安柯儿回来,南宫无极有意不作解释,让她前去打断房内谈话,南宫无极顺势进房。
南宫无极进门,正值那两人请她安心养伤,道了告辞转身往门外去,先后与他擦肩而过,南宫无极一眼便见这二人神色不复先前,似是得了甚么好,他蹙眉在她榻旁落座,沉声不语。
她故意借口欲食时令鲜果欲将他支开,且拐弯抹角用激将法,南宫无极心中大为不悦,寸步不愿再离开,差遣无心办来。
无心呈上满满一食盒的鸎桃,她用得甚少,才和好半日又闹起了别扭,她就这么急着想去探视病秧子?
次日清晨,南宫无极照料过她洗漱与早膳,见她歇了,他偏首抵着榻围也稍作休息,昨夜因安柯儿制药他未曾歇好。
本以为这回丫头又该数日冷颜,不料合眼歇了歇,醒来后开口关心起他身子让他回房歇歇,南宫无极略觉意外,却欣然全收。
南宫无极午后回来,见她神情及言辞愈发缓和,虽不知究竟为何,但见她淡笑里染了三分愉悦,心中阴霾尽扫,他令人送来清水及昨日她只食了数颗其余放在他房里的鸎桃,亲手洗了一碟。
随着她日渐好转,从起身落地,到出房见日,她与他的分歧正浮上水面,南宫无极欲带她回无极宫继续养伤,而她……
南宫无极瞧不出她是真愁如何上路还是拖沓之词,他唯有理解为前者,将他的打算告诉她,以轻功抬竹轿便能启程。
她垂眸思忖疑点,神色颇显三分凝重,南宫无极感觉到她心里不愿离去,因在他门人面前不便启口且让自己堵了话才沉声不语,他心里已然不悦,但她并不明言,他唯有先当她默许了他的提议。
此后数日,他与她谁也未再提起此事,一如前几日那样融洽,似乎她确实默许了他定下的行程。
南宫无极每日看着她认真习步,本当日渐宽心,然而愈是临近启程之日,心中不祥之感愈加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