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踩着欢快的步子来到凤之淩的房前,伸手敲了敲门:“主子,清公子送来个好方子。”
屋内传来一声轻咳。
凤之淩的轻咳代表他有空,示意来人进屋。
铁砚推门进屋,凤之淩正坐在窗前看屋外风景。
铁砚一瞧,皱皱眉,念叨起来:“主子,您都病了这么久,不好好躺着也就罢了,怎么还开了窗!现在可是腊月,冷风都吹屋子里了。”边念边把窗关了起来。
看似没大没小,却都是真正关心的话。
铁砚转身又恢复了笑脸,将手中的方子摊开在凤之淩面前:“主子,你看,清公子送来的药方。”
分明是女子的笔墨,却故意写了草书。凤之淩极好书法,或许旁人看不出,但看在他眼里却是一清二楚。
眼前浮现出那张平淡无奇的脸,莫名的想起。
因感受到大胆的注视而不经意的一瞥所瞧见的神情,不是同情,不是怜悯,是心疼……
他怔了怔,待到再次看去,她的眼神已避了开去,只静静地望着自家主子的背影。
畏惧、痴慕、同情、怜悯,他见的太多了,唯独没有见过那样的神情。
那个女子看似只有十四五岁,彼此毫不相识,为何会有那样的神情?
凤之淩不知道为何看到这张药方子会突然想起那个奇怪的丫头。
铁砚见主子竟然出了神,心里莫名了。
他开始想原因啊,难道是主子见了这方子觉得这大夫医术高明,准备挖镇南王府的墙角?
铁砚伸出手在主子面前晃了晃,轻声问:“主子,这方子可好?”
凤之淩回过神来,顿了顿,微微颔首。
“那马上派人把药抓回来煎服吧?”铁砚欣喜道,虽是请示,人却已经移向门边。
一盏茶不到的工夫,少年又欢快的回到屋里。
凤之淩依旧是那个位置,那个姿势。
铁砚绕到他面前,试探性的问:“主子,要不咱把这位大夫借来府里吧?镇南王府向来与咱们平东王府关系不错。”
虽然主子和清公子堂兄弟俩一个在北一个在南,自小没见过,谈不上交情,可上一辈人关系可是相当不错的,每年都能看到镇南王派人送来许多珍贵药材和江南特产,王爷也每次让来人带些珍贵兽皮和雪山参回去呢,不过后面这些铁砚知趣的没说。
凤之淩手指微动,借大夫?只怕他未必肯借。
“主子,既然他府里有这么好的大夫,为何不带那女子回去医治?”铁砚终于想到了为何这两日心里不安的所在。
“……”
凤之淩虽腿脚不便,但俗话不是说: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
凤之淩自然对远在江南的王伯一家的脾气秉性有些耳闻。
虽然凤之清不大出门,性格温和寡言沉敛,但镇南王府向来乐善好施勤政爱民,这样的人遇到不平事绝不会听之任之。
那日那名侍卫虽然已经出手,却在遇到“更好的选择”时全身而退,这么做自然有这么做的理由。
凤之淩并不爱管闲事,他镇南王府又不缺银子,何况还有江南首富为亲家,自然有钱又不缺好大夫来救治那女子,他在马车内不问原由揽了这事,无非是还他王伯一个人情。(作者:就这么点小事还人情,你赚发了!)
虽然平东王府上下瞒着当年平东王妃突然病逝的细节,他听到的都是只字片语,所以凤之淩并不知道当年花锦龙夫妇亲自到平东王府诊治过他母妃,但当年凤之淩受了伤时已经八岁(虚,实则六周岁半),早已记事,倘若不是镇南王派来一名神医,他的双腿自膝盖以下必当截断,虽然最后仍旧无法行走,却保全了他完整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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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皎皎认为此时凤之淩还没有动情。。。本人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不管是现实还是虚幻的小说。
而且那也不是怜爱,话说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同时也是心底级自卑的,对于这样的人来说,有了“怜”,绝对会反感而不会有好感。
目前嘛,就是对这种从未见到过的“心疼的眼神”的一种好奇。。。
(年轻人的好奇心永远强大,不管你是外向的还是内向的人,内向的人至少好奇在心里)
皎皎想说天下间定然有一种人,不需要任何动作,单单他的神情,就让人一见到就觉得心会隐隐作痛,但他又是十分的出色,对这样的人怜悯和同情肯定是不适当的。
曾经伤痕累累过的人,遇到一个这样的人,勾起自己曾经的无限伤痛,并不为过。
俺们的皎儿此刻绝对不是动情,第一回动情的主儿还没出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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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对骨头帖子疑问的解释。。。贴过来给其他产生疑问的朋友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