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本不想多言,但德妃的话令她的心隐隐不甘,未加思索,她接道,“当年娘娘也不过是个倒茶宫女,与皇上身份悬殊,如今为何能够贵为娘娘呢?”话音刚落,她顿觉失言,急道,“奴婢该死,娘娘见谅。”说着,又急急磕了个响头,心中暗悔,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她怎会如此胡言。
德妃未言,转身走回坐于凤塌上,指间轻触于眉间,微微叹气,她心知自己私心,不想让自己的皇儿与宫女有瓜葛,亦只能为难于他人…
宛若抬头,见德妃如此忧心,心中不忍,于是道,“娘娘放心,奴婢决不会与四阿哥有任何牵连。”
德妃微微皱眉,语气略显无力,“但若是禛儿纠缠,你又当如何?”
宛若的容貌过于出众,若是皇儿心系于她,也属正常,德妃心中明白,宛若也算是她带大的,但毕竟只是一介婢女,与阿哥身份悬殊,日后定有风波,她这也只是防患于未然。
宛若心知德妃心中所忧,这也是她自己心中的结,生下的命就是如此,她又能如何,一心想要逃离这后宫,最后心却反被系着…
“娘娘该听过两句话。”宛若说着,不等德妃回答,她继续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宛若语气坚定,四阿哥与其他阿哥不同,但并非她心中所想的归宿,她要的只是平淡,而偏偏这点他却给不了。
但就算将来跟了十三阿哥,日子就能平淡吗?他怎么说也是阿哥,就算他再怎么淡泊名利,他的的身份依旧还在…
宛若微微苦笑着,这个借口连她自己都觉得勉强。
德妃心中叹息,面向宛若道,“你若真要做此决定,我也不再多言,但梁人之事怕是要与你扯住,太医虽说是意外小产,但盘问是避无可避的,到时若是用刑逼问,你承受不住给胡招了,到底谁也救不了你,总之,你自己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