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宛若重复一遍,看着如妃,无力的苦笑道,“让我知道了身世,知道了有您的存在,您觉得我还可以安心离宫吗?”
“不安心也要离。”如妃目光肯定,语气温和带着一丝恳求,她道,“不要让我成为你离宫的绊脚石,那样,我一生都会不安。”她说着,将手收回,她侧身弯腰从枕下拿出一封很旧的信封,拿到宛若面前,继续道:
“这就是当然那封信,里面有娑尼曾给我的定情信物,上面写你出生时辰,他会相信的。”
宛若低头看了那封信一眼,又将目光转向如妃,她不解问道,“这是何意?”要她去缅甸吗?
如妃伸手握住宛若的手,将手中的信交到她手心中,说道,“你明日就要出宫,顺道带上它,将来或许用得着。”
宛若看着如妃,如此慈爱的目光下,宛若的内心也渐渐平静,她道,“那您呢?”
如妃看向福谨,笑容依旧那般亲和,轻声道,“福谨,起来吧。”
福谨擦了擦眼泪,起身走到如妃身旁扶着,仍是一脸愧疚,脸颊带泪,如妃伸手轻轻的擦拭着眼泪,笑了笑,“好了,老女人一个,还像小女孩一样爱哭。”
“还不都是娘娘宠的。”福谨突像小孩子一样说笑着,如妃听着她的话,忍不住也笑了笑。
宛若看着她们,她知道如妃的意思,让一切回到原先,就当是一场梦的相遇,可是,真的可以当做一场梦吗?看着她们主仆相依着,浓浓的,自己仿佛被隔了出去,宛若没有说话,慢慢的退了出来。
心知那是如妃在自己面前演的戏,可自己却不愿去破坏她刻意安排的戏,因为那样,会反而伤她,令她不安,为天下母亲的,有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好,如今,自己有机会出宫,做母亲的怎么舍得去当绊脚石?
就如她刚刚所言,‘一生不安’,可是,自己出宫,一生又怎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