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中华五千年历史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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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走进神秘地带——地域之谜(5)

谭其骧【xiān?弈】等在《我国省区名称的来源》一文台湾省条中说:16世纪时有“大员”之称,本指今台南安平镇附近一带,是当地高山族部落名的译音。进入17世纪“大员”又改写成台湾。其时荷兰侵略者在该地所筑的热兰遮(Zeelandia)城,华人即称之为台湾。1662年郑成功驱逐荷兰侵略者收复全岛后,“台湾”所指扩大至今台南市一带。清初建立台湾府,从此台湾一名所指地域扩大为包括整个岛屿(《复旦学报》增刊1980年历史地理专辑)。周维衍在《台湾历史地理中几个问题》一文中说:“‘大员’可能是闽南人民根据土著番族的称谓译成的,所指地区是台南市及其附近安平一带。这地方的海湾就称‘大员湾’或简称‘大员’。”清徐怀祖《台湾随笔》:“台湾于古无考,惟明季莆【pú】田周婴著《远游编》,载东番记一篇称台湾为台员。”周说“一般人都认为台湾的名称由此而来。其实,真正得名应该是陈第所记的‘大员’,从‘大员’、‘大员湾’转化成台湾”(1978年10月号《历史研究》)。郑友【shěn?弈】说:“明代称‘台员’或‘台湾’。叫‘台湾’这个名字是明代万历间(1573—1620年)才开始的。台湾地方语言近似闽南话,闽南话中的‘员’与‘湾’同音。”(《台湾一名的由来》载《南方日报》1984年3月18日)。

二、“台湾”之名来源于地名“大湾”。成书早于《东番记》的《日本一鉴》的作者郑舜功,他在该书《穷河话梅》和《桴【fú】海图经》两册中,都把台湾称做“大惠”。吴壮达则认为:“大惠”与《东番记》的“大员”所指是同一对象,并与后来在其他文献中出现的“台员”和“大湾”两名所指也都相同。“台湾”一名,早期或称“大惠”,或称“大员”,或称“大湾”,都是对同一地理对象的名称从闽南方音转化。其所以用字不同,当是由于初时本无通行写法,只是各文作者依照各自不同的闻见或传言参与己意写成,才有上述各种不同的差异。他从安平古海湾“大湾”的陆化论证“台湾”一名由来于“大湾”。而“台湾”名称是在荷兰人侵占台湾后于1630年在“大湾”的西岸建成热兰遮堡(Fort Zee-landia),据康熙《台湾县志》所筑城堡“制若崇台”,“台湾”的“台”与“湾”两字联称的含义才成立。其后又在“大湾”东岸另建普罗文萨堡(Fort Provintia)。直到1662年郑成功驱逐荷兰人后,改热兰遮为安平,普罗文萨为承天府。从此以后,“台湾”一名才被人们采用为“大湾”的代替。道光重刻本康熙《台湾县志》亦云:“荷兰设市于此,筑砖城,制若崇台,其海滨沙水曲曰湾,又泊舟处概谓之湾,此台湾所由名也。”英国人托玛斯·休兹(Thomas Hu?弈hes)即把“台湾”一词译成terracedbay(高台处之海湾)。

三、“台湾”之名来源于土著族名台窝湾。陈正祥说“当初在台湾西南部沿海有一支名称与台湾二字同音的先住民存在,故外来者即以其族名称其地”(《台湾地志》上册1959年台北出版)。邵秦不同意“台湾”名称来源于荷兰人在台湾海湾处“修城筑台”的说法,认为“台湾名称闽音称谓大员、台员、大湾等,在荷兰人侵占前早已存在”。又说“在修台筑城之前,荷兰人也随着中国人称安平为‘大员’”。也不同意“台湾”之称是由来源于大海湾的“大湾”一名转化而来的。她认为陈第《东番记》并未记成大湾而写成大员。周婴在《远游编》中的东番一篇将台湾记成“台员”,而“大员”和“台员”在字义上不能表示出大的海湾之意。她同意“台湾”是由来于原安平地方有一个土著台窝湾族,以其族名称其地。据调查确认台南城东的大湾庄为台窝湾族原住地。“大湾”即“台窝湾”的同音异字。邵认为:由台窝湾民族的发音转化而来的说法,是目前惟一能够解释中国文献及荷兰文献的根据。荷兰文献“对安平一带有时写成Tayovoan(台窝湾),有时写成Tyovon(梯窝湾)、Teijoan(大员)、Toyouan(台员)等。中荷两国的两种不同民族语言对该地称呼基本一致的记载,雄辩地证明了关于台湾名称最早来源的出处,即与台湾西南安平一带土著台窝族名称有关”(《“台湾”名称由来考略》载《历史研究》1982年第二期)。

关于“台湾”名称的由来,目前仍然存在着较大的分歧,但近几年来,许多专家、学者都积极研究探讨这个问题,或许不久的将来能揭开这个谜。

历史悠久的繁华都市

广州市建于秦汉吗

广州人口过千万,是改革开放的前沿,是国内最具竞争力的城市之一,同时广州也是有着深厚历史文化的名城。

广州,是中国南方一座历史文化名城。古代这里称为番禺。此外还有楚庭、五羊城、羊城、穗城、花城、任嚣城、赵佗城、越城等许多称谓。三国吴黄武五年(226年)“分交州,治广州”,辖南海、苍梧、郁林、合浦四郡,广州由此得名。关于广州城建于何时,主要有四种看法:

一、西周中期说。清《羊城古钞》记载:“楚熊伐扬粤,时事楚,有楚庭郢,今之郡城也。”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引唐《通历》:“周夷王八年,楚子熊渠伐扬越,自是南海事楚,有楚亭。”楚庭,有多种解释:一种认为是楚军驻扎的营地;另一种认为是礼祭性建筑,即岭南臣服于楚,故筑庭(亭)以朝楚;有的作衙署解;还有认为是城。所谓五羊降于楚庭,即楚庭应早于五羊城了。曾昭旋教授认为:楚亭郢与楚庭有所不同。“郢”与“城”相通,清代有人理解楚亭是有城保护的。更早的明代黄佐《广东通志》亦记“楚亭郢在番禺”。据此,曾教授断言,广州城是从周夷王八年楚熊渠伐扬越,由楚亭郢开始的,即距今已有2847年的历史了。广州博物馆馆长麦英豪在《广州早期城市发展的几个问题》一文中则提出异议。麦氏指出,楚熊渠伐扬越一事,《史记·楚世家》有载:“当周夷王之时,王室微,诸侯或不朝,相伐。熊渠甚得江汉间民和,乃兴兵伐庸、扬粤,至于鄂……皆在江上楚蛮之地。”此段记载表明,熊渠进兵伐扬越(亦作粤),只到湖北鄂地。而周夷王时,楚的势力还没到今湖南境内,更远离岭南,不可能出现“南海事楚,有楚庭”的事。

二、“春秋楚庭说”。清初屈大均《广东新语·宫语》:“周惠王赐楚子熊恽胙【zuò】,命之曰:‘镇尔南方夷越之乱。’于是南海臣服于楚,作楚庭焉。”“地为楚有,故筑庭以朝楚。”徐恒彬在《广东青铜器时代概论》一文中认为:“无论从时间或从资料上看,屈大均的观点都颇有道理。”

三、战国“南武城说”。《吴越春秋》“阖闾子孙避越岭外,筑南武城”。《羊城古钞》卷七:“越灭吴,遂有南海,其后为楚所灭。越王子孙自?乡入始兴……令公师隅修吴故南武城。”《读史方舆纪要》:“相传南海人高固为楚威王相,时有五羊衔谷萃于楚庭。遂增筑南武城,周十里,号五羊城。”同一座南武城,有吴王子孙始筑、公师隅修筑和高固增筑的记载,古本《竹书纪年》有魏襄王七年(公元前312年)越王使公师隅出使魏国通好,可见真有其人。华南师范大学曾昭旋教授认为:“南武城建立早在越灭吴后。即大约为前四七三年左右,故吴南武城距今已有二千四百五十多年。”另一种意见则认为,南武城是吴王阖闾所筑,城址在吴越边境的会稽娄县,用来监视越人。《越绝书》、《汉书》均有明确的记载。而把吴王筑南武城,改为其子孙避岭外而筑南武城,把原在会稽的城址移植到岭南,是后世附会出来的,时间、地点、人物都搞错了。

四、“秦汉说”见诸于《淮南子》、《史记》等西汉时期著作,称为“番禺城”,或称“蕃禺”。广州西村石头冈秦墓出土烙有“蕃禺”二字漆盒;南越王墓中,不少铜器带有“蕃禺”或“蕃”字的铭文。证明秦汉时确有番禺城。最早的番禺城是任嚣建的。任是秦时首任南海郡尉,他认为:“番禺负山险,阻南海,东西数千里”,地理环境险峻,遂把南海郡治设在番禺,始筑番禺城,又称任嚣城。后来,赵佗继任嚣为南海尉,乘秦末中原动乱之机,击并桂林、象郡,自主南越国,以番禺为都城,这样,就奠定了番禺在岭南经济、文化中居重要的地位。史载赵佗城周围5公里,从广州出土的文物提供资料,其城址中心区在今中山四路至仓边路一带,东西相距约2公里。1974年,在中山四路市文化局院内5米下发现南越王宫署的走道,残留有“万岁”瓦当等。这是城内的宫殿遗迹,是赵佗城存在的确凿证据。

到目前为止,除“番禺城”外,“战国南武城说”、“春秋楚庭说”及“西周楚庭说”等,仍仅见于晋、唐宋以后的各种史籍著作,缺乏地下文物这一有力证据。当然,沧海桑田,经过2000余年的变化,广州城早就面目全非了,许多历史遗迹已经湮灭或被掩埋在深深的地下。因此,广州城始建的年代争论,仍将继续下去。

北国明珠

大连是怎么得名的

从飞机上俯瞰,大连就像一片绿叶浮在渤海和黄海上,大连正以前所未有的姿态奏起国际都市进行曲。

大连依山滨海,是个美丽的海滨城市。展现在人们眼前的是茫茫大海,海岸曲折,港湾众多,岛屿错落。气候温和湿润,夏无酷暑,冬无严寒。这里既有优良的深水海港,而且又有著名的海滨胜景和浴场,如棒棰岛和老虎滩公园都是有名的旅游风景区。大连一直是我国北方海上交通要道和海防战略要地,素有“东北前哨”和“京津门户”之称。如今,大连是我国重要的对外贸易港口和沿海工业基地之一,目前已与世界六大洲117个国家和地区的港口有贸易往来。大连港因水深港阔,冬季不冻和吞吐量大而驰名中外,可又有谁知道,大连名称的由来?

大连市得名于大连湾,看来这是毋庸置疑的;但“大连湾”何时始称?怎样得名?则不那么简单了。殷商时代,辽东属青州;西周时,则归属幽州。战国末年至秦代,正式设辽东郡,大连属其管辖区。西汉初年,今大连、旅顺、金县一带地方称沓【tà】氏县,属辽东郡所辖十八县之一。到了汉末,情况又有变化,据《三国志·魏书·邴【bǐn?弈】原传》记载,汉献帝初平元年(190年),公孙度割据辽东,自立为辽东侯平州牧。其间,北海朱虚的邴原避乱辽东,“止于三山”,即大连湾外的三山岛。这可算是大连见于史籍的最早称呼了。

唐初,大连称“三山浦”。《新唐书·高丽传》载:“诏陕州刺史孙伏伽、莱州刺史李道裕,储粮械于三山浦、乌湖岛。”唐中期,大连改称“青泥浦”。唐德宗时,宰相贾耽在《道里记》中记载:“登州东北海行……北渡乌湖海马石山东之都里镇(即今之旅顺)三百里,东傍海礏【ruán】过青泥浦。”明清以来,大连则称“青泥洼”,而海口则称“青泥海口”,亦有仍称“三山海口”或“金州海口”的,例如《山中闻见录》载:“明天启四年十月,守备张盘自夏州“退屯旅顺、三山海口”;《清实录》则记载了咸丰十年(1860年),盛京将军玉明在奏折中写道:“查探金州海口详情,洋人火轮船先后驶至金州海口。”可见直到此时,文献典籍中,尚未见有“大连湾”的称呼。

光绪五年(1879年)十月二十八日,直隶总督李鸿章奏称:“即留镇北、镇南、镇东、镇西四船在津沽……并令时常出洋赴东、奉交界之大连湾与沿海口岸驻泊逡【qūn】巡,以壮声威。”(见《洋务运动》资料丛刊,第二册,第423页)这是较早见于我国官方文字里的“大连湾”称呼。然而,日人浅野虎三郎却提出了不同意见,在他编写的《大连市史》一书中说:“大连湾称呼,见之于文献的,是以1860年英人约翰·瓦特测量的《英国海图》(即《辽东大连湾海图》)为最早。”据说1860年英国“沙普琳”号商船船长哈恩特到这里测量海湾时,从当地群众口中得知,这一带叫做“大连湾”。该书还提到,约翰·瓦特在制图时,曾参考过明万历年间到中国来传教的柴伊斯脱的古地图,那么说,明万历时可能就已经有“大连湾”的称呼了。

由前所述,可见大连在历史上曾有过“三山海口”、“金州海口”、“青泥海口”等等称呼,清朝官方为什么不沿用旧名,而要改称“大连湾”呢?有这样一种可能:自鸦片战争以后,清朝政府越发认识到这一地区在国防上的重要地位。因此,把当地诸小海湾与大海湾加以区别,使地名称呼更加准确无误,就显得十分必要了。据《奉天通志》第一百六十二卷记载:大连湾是指东起鲇【nián】鱼尾,西至大鹏嘴之间的海湾而言,而其中的小海湾则达5个之多:其一曰青泥洼,其二曰潮水套,其三曰河套,其四曰江涯套,其五曰大固口(即大孤山湾)。原来的“青泥海口”之称与湾内的“青泥洼”容易混淆;而“金州海口”则既可以使人理解为大连湾,也可以理解为金州辖区内的其他海口,以致连李鸿章的奏折中也不得不有“金州海口即大连湾”的字样,以示区别。也许,早已流行于民间的“大连湾”称呼,所以能够取代以前长期流传的各种称呼,就是因为这一称呼比较准确的缘故吧?

不仅以上这些问题尚未搞清,就连为什么要叫“大连湾”也说法诸多。诸如:有人说,因当地地形看上去与褡裢相似,故以此名之;有人则认为,山东人往东北销售褡裢,多路经此地,因而得名;又有人说,此地原名“大蛎湾”,因嫌其名不雅,故改称“大连湾”;还有人认为,此地之所以称“大连”,大概是取满语“达连”(海的意思)的译音;近人乔德秀在其1913年编写的《南金乡土志》中,则又提出了一种新的看法,认为“大连”得名的原因在于“聚数澳于大澳,故以大连名”,以上诸种说法各执一词,相持不下,至今尚未能得到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