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内心那份异样而舒服的悸动,却如电流一般传遍身体。心,微微的提了速度。
萧泓虽然身材魁梧,却如坠满落叶的老木,显得苍凉。身体不见好了,强打了精神坐在龙椅上接见儿子与儿媳妇。
只是眉目间那份天生的凌利,使得他纵然疾恙缠身也不减帝王非凡的气度。
风韵犹存的刘皇后端淑的坐在一旁,浅笑盈盈的看着慢慢走来的萧昀泽与沈濛。保养得很好,皮肤依旧紧致白晳,容颜依然光鲜亮丽。
她与萧泓见到戴着面纱的沈濛,不解的互望一眼,静等着萧昀泽给他们解释。
萧昀泽掀开袍子,跪下给萧泓与刘皇后请安。沈濛却站着不动。萧昀泽侧昂过头,用眼神告诉她跪下。
沈濛用眼神回答,她不想跪。
她凭什么要给两个古人下跪?
萧昀泽急争的眨眼,不明白沈濛在搞什么。沈濛冷淡了目光,转过头去,微微的屈了一下膝,不冷不热的说:“腿伤未好,不便下跪,还望皇上与皇后见谅。”
萧泓惊讶一下。这梁国郡主竟是如此傲慢?连父皇母后都不唤一声?胸中不快,忽然捂着嘴咳嗽了几声。
张公公在旁,立刻递上帕子,其它的小太监立刻端来痰盂。
刘皇后却是见怪不惊,微笑着十分温婉的说:“妙妙腿伤未好,这礼就不用行了。只是这脸上的面纱是怎么一回事呢?”
萧昀泽这才站起了身来,语气温和的回答:“父皇,母后,妙妙初来嵘国,水土不服。昨日午后,她脸上便长了小红点。所以特意以纱掩面遮蔽脸上的伤痕,唯恐污了圣目。”
“那等下让御医给妙妙拿几味治疗过敏的药。这几日可不能乱吃食物,脸上留下疤痕可就不好了。”刘皇后温声说,“女孩子,最重要的可就是这张脸。泽儿,你要多关心妙妙一些。”
“是,母后。”萧昀泽温声答话。
刘皇后本来有一些陈规列习的训导的话要叮嘱沈濛,却见其生性傲慢,想必也不是容易听得进去话的人,生性也一定刁钻难侯。那些话便暗压了心里,待日后亲近一些,再说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