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漪?是你?”聂清漪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身后。
“无双恩人,难得你还记得本宫,在敌营里见到本宫难道不高兴吗?”
“聂清漪,你难道来就是要嘲讽我的吗?那请您离开!”
“本来有慕容闲云在,本宫并不担心你的安全,谁让你和你的侯爷太亲密了,气跑了我们的慕容少庄主,不过本宫还没有好好报恩呢,所以,自然希望我的亲亲无双平安无事才好!”
此刻柳绝色倒真的感觉到幽冥宫是真的名符其实,如幽灵一样,走到那都躲不开,这也是第一次她开始思考当年救聂清漪到底对还是不对?不过他此时到敌营到底为何,难道是要救自己出去不成。
“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本宫是不是要来救你出去,本宫倒是有这个打算,不过本宫可不像无双恩人如此善良无私,可是有条件的,本宫从不做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情?”
柳绝色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不再理他。就知道这男人不会这么好心,毕竟,一个男人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无论吃多大的苦,无论受多大的委屈都是心甘情愿的。
但他若不是真的喜欢这女人,就得要代价了。
柳绝色又抬起了头,用手指拨好鬓边微乱的发丝,说:“如果不提旧识,你就为了救我而救我,你会救吗”
聂清漪突地沉默了,良久道:“你会在我面前流泪吗,如果你在本宫面前流泪,本宫就救你出去,不惜任何代价!”
柳绝色却突地笑了。
夕阳从军帐的窗户射进来,映得柳绝色的脸流动著一些光影,好像童年时某一个难以忘的情节;不错,此时,柳绝色突然想起自己从小就不会哭,上一次哭泣是什么时候呢?
她脸上的神情,带着五分迷茫,三分感伤,还有一份难以名状的东西,然后,她就突然地笑了,眸子里像烟雾一样迷蒙,但紧撮的唇边漾起两朵甜甜的笑涡。但这一切都无损她的容华似水。
但聂清漪心头却突然有了一种温柔的感觉,总觉得那笑像一尾红靖蜒因风斜飞而过,带来了他梦绕魂牵、熟悉得像有过肌肤之亲。
这是他可以承受的吗?
他原本是一个不知情为何物的人,
难道他也有动情地时候?
聂清漪第一次遇见柳绝色,那时他和慕容闲云拼得两败俱伤,都躺在草地上动弹不得,而她向他走来的时候,彷佛是飘过白云飘过花草般的飘过来的。一身白衣,如梦如幻。
不知为何他的心震颤了那么一下,但只有那么一下,他从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纵然她为他们只好了受损的筋脉,他都没有正眼再看过他一眼,现在他终于明白,他是害怕,害怕为一个女人牵肠挂肚,可是他终究还是放不下他,他告诉自己他看上的东西他都要得到,实际上是为了阻止自己在人世中从来没有尝试过的温柔!
他害怕这温柔,因为温柔有时可以置人与死地。他讥笑慕容闲云为情所苦,实际上是为了掩饰自己强烈的嫉妒!这时,他终于觉得他和慕容闲云也是同命相连之人,但慕容闲云是君子,他却是小人,他也不愿做个君子!
帐外突然响起一声喝斥:“什么人?”聂清漪知道在帐外的血魅被发现了,自己已不能久留,但他却上前执起了她的长发,嗅了嗅,在她耳边柔声说道:“我还会来救你的,你放心!”然后像鬼魅一样消失了!
夜晚来临了,柳绝色的心情也变的烦躁起来了!
“在想什么?”耶律述进了营帐,看着她的神色,问道。
见柳绝色不答,旋即上前攫获她。耶律述托高她的下巴,令她无所遁形。
“身为阶下之囚,想什么还重要吗?”
“想好当本王的太子妃了没?如果还没有想好,就继续想!”他说着,开始啄吻她的颊和耳垂。
“你不必羞涩,我们契丹人不像你们中原人那么拘小节,一切只管率性为之便成。”他炽火难耐的掠夺她朱唇的甘美。
“你放开我啦!卑鄙、下流、无耻!”柳绝色终于忍不住对他又踢又打又骂。
耶律述令人不安的浅笑,再一次霸气张狂的强吻她。双手不停地上下游弋,一会,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了!他想动手撕破她的衣服,但终究克制住了,他是真的喜欢她,并不愿意强行占有她,他希望等到她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耶律述勉强压下灼热的欲火,神色放柔道:“本王希望明天晚上得到你满意的答复!”然后快步离去。
帐中又恢复了宁静,烛火一闪一闪的,柳绝色才和衣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不知杜梦白何时才来救自己,自己还能不能保住清白!如果,她继续不屈服,她实在没有把握,耶律述还能忍耐多久,一旦他不愿再忍耐,或者激怒了他,那自己,她不敢再想下去!
她却不知道,此时,有一个人也正从边城的将军府心急如焚地向她而来!
耶律述回到自己的帐中,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烈酒。
一艳丽的女子妖媚地走进了帐中,她穿一件大红的轻纱罗裙,极其挠人!
那女子腰一扭就坐上了耶律述的大腿,喋声道:“殿下,奴家想死你了!”
“别罗嗦,把衣服脱掉!”
耶律述带着刚才被柳绝色挑起的欲火,找来府中的一个侍妾发泄。这女子姿色极其艳丽,却唤不起他最大的热情,
他毫不怜惜地玩弄着这个侍妾的身体,却总没有期待中的快感,直到他把身下的这个女人想象成柳绝色的样子,终于得到了想要的满足。但目光一旦对上这侍妾的脸,原本就阳刚的脸变得更阴沉,那侍妾还想将胳膊缠上他的脖子,却被他一把推开,力道过猛,竟然跌下床去!
耶律述看也不看,喝斥道:“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