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寡人是个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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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花爷请听小的解释(1)

珍珠将脑袋整个埋在她怀里,眼泪如江河决堤,好似要将万年积压的眼泪流尽,哭得不声不响。

“傻丫头……对不起,对不起,我会用一辈子来赎罪,守护你生生世世……”

“好。”

她轻轻应了一声,望着窗口的阳光,淡然微笑,黑眸深邃,宛若苍穹。

窗外天际流云,宇宙澄清,时光正好,世人何来悲恻凄清?究竟是谁剽窃了谁的生命?谁又活在谁的梦中?

她揉了揉额角,命令自己不要在思考下去。

她在人界留学的时候,跟一个哲学系的教授很谈得来,他说过的一句话,给她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如果,你太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律,它就会在你的眼里丧失美感。”

在人界流浪那十七年,她偶尔会研究各个流派的哲学和心理学。

她是对剖析和分解比较感兴趣,回到这里,时不时也会看些有关哲学的书籍,可是,听过这句话之后,她将那些书全收了起来,束之高阁。

如果你没有读过哲学,就不了解什么是洞穿,你读了哲学,就深刻体会到了分裂。

朵朵就是一个时刻处于分裂状态的女人,一方面,她渴望拥有一双明察秋毫洞若观火的慧眼。

另一方面,她的精神和肉体又在承受着各个流派理论的滋润和摧残,心灵的自我搏杀,会让她支持不住。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人生一世,草木一秋,难得糊涂。

所以,在适当的时候避免深刻,无疑是一个聪明的选择。

珍珠的事,她觉得没必要再深究下去,确定他不会存心伤害她,这就够了。

人世无常,但红尘有爱,众生有情,学会宽恕才是最聪明的做法。

太多的恨会禁锢不羁的灵魂,宽恕他人,也宽恕自己,才能心如飞鸟,身似清风。

珍珠刚离开,凤帝就回房了。

他面容冷峻地看了侧卧在床上的朵朵片刻,突然三下五除二就将她本就单薄的睡衣剥了个干净。

朵朵缩了一下,感觉有点冷,凤帝却浑身热得烫手,压在她身上火辣辣的,热气把她整个身子都罩住了。

她看着床对面的那扇半人高的镜子,两具用样莹白的身体交叠相拥在一起,有点像电影的海报,又煽情又漂亮。

第一个男人是他?真的很难想象,她以前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这精力,没有金刚不坏之身绝对消受不了。

简直就像奥特曼在打小怪兽一样,那个狠,那个利落,那个悍然。

当然,他是正义的奥特曼,而老娘就是那欠揍的小怪兽。

想到这里,朵朵一下就乐了,可还没乐出声,就被凤帝捏着下巴,把她的小脑袋扳了回来。

狂风暴雨般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来,跟他的起伏一样急切焦躁。

朵朵一窒,可怜巴巴地挥舞着莲藕似的手臂,想推开他,可是没用,凤帝纹丝不动。

他本就肌肉强劲,筋骨分明,况且男人在生气的时候,力气就变得格外的大,那气势汹汹的架势,岂是她能招架得了的?

他这堪比二战德军轰炸的轮番攻势,绝对是想谋杀,想让她尸骨无存。

她感到自己漂浮在风口浪尖上,凶猛狂暴的巨浪一个筋斗就将她打进了冰冷幽深的海底,可在她就要窒息的时候,又被一股温暖的暗流轻柔地托了上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他抱起来的,清醒的时候,她像只树熊被他抱在怀里。

两个人面对着面,鼻子和嘴唇几乎贴在一起,凤帝用手握着她的腰,一边动一边难过地说:“朵朵,专心点,你这样,我难受。如果你不能像我爱你那样爱我,那骗骗我也好,别把你的心不在焉表现得这么明显,我会伤心……”

朵朵气喘吁吁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咬着嘴唇,有些委屈:“我又不是存心的,父皇干嘛这么生气?”

“真拿你没办法。”凤帝叹了口气,亲了亲她的肩膀:“今天谁来过,我也不追究了,但他们下次还敢闯进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朵朵心头一凉,打了冷颤,搂着他的脖子,乖巧地说:“父皇别生气,他们只是担心我,看我没事就离开了,没想做别的……我给你,我全都给你。”

凤帝紧紧地抱着她,感受到她真是瘦了很多,纤巧得像一片羽毛。

这是他的宝贝,他想,还是轻点吧,不然真会折断。

“突然这么乖,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凤帝吻着她冷汗涔涔小脸,低声呢喃,“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朵朵笑了笑,眼里闪着泪光,“父皇啊,我们走得越来越来远了……”

淡淡的声音,清冷寡薄,仿佛相距千里之外。

凤帝的身体怕冷似的颤抖了一下,抱着那副纤弱的身子停了下来。

只是抱着她,仿佛失去了大脑,也失去了语言,只听到一颗心七零八落地摔成了碎片,仿佛有千言万语卡在喉咙里,哽咽得难受。

该说的都说尽了,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她对他关闭了心门,他所有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就这样抱着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直到朵朵坚持不住快昏睡过去的时候,他终于放开手。

撤身躺在她旁边,轻盈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说了两个字:“睡吧。”

他闭上眼睛,将她小小的身子圈在怀里,就没有再动过,好似累极了。

就算感觉不到他的颤抖,也听得出声音里的疼痛,可朵朵不想理他,她闭上眼睛由他抱着,只想睡个天昏地暗。

她已经没体力,没精力,也没心情照顾他时不时心血来潮似的愧疚疼惜。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她很努力地试着原谅他,可做起来真的是很难。

再深沉的爱,再柔软的心,也禁不起太多伤害。

这个男人让她太疼了,不止身体上的痛苦,最让她不堪忍受的是,他摧毁了了她心底的至宝。

一寸寸地凌迟她的心,她的灵魂,从精神上给她致命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