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按图索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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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老家

每年寒暑假都要回老家小住几天,不知道是习惯使然还是有着一种怀念,总之如果哪年没回来的话总会要求父亲带着回趟老家。

对老家记忆最深刻的事情,莫过于每天早上锅里的一碗酸粥。爷爷奶奶因为要忙着干农活,早早的出发,剩我一个人还在睡着,但无论如何这碗酸粥是少不了的。酸粥是我们这边一种独特的食物,用酸米汤熬成的一种固态的粥,拌上特有的小菜真是回味无穷,这种味道是我非常喜欢的。

老家的原貌是我童年记忆中最舒服的地方,现在回想起来仍然历历在目。高高低低的房屋分布,错落有致的农田,都是我肆意撒欢的游乐场,有很多次都是奶奶寻到我才恋恋不舍的回去。村子下边的山沟里有条河,村里人都叫它“大河”,简单直白。而“大河”到村子的一个很高的半坡,曾经是我最喜欢去的一个地方。那里有着很多样貌奇特的大石头,我小时候可以随便跳来跳去,而且从来都没有掉下去过,这让我觉得很神奇。到了冬天,“大河”上面结了冰,就更成为了我们的玩闹场所,我常跟小伙伴比赛谁能把谁放倒,当然我的战绩不是太好,每次摔得鼻青脸肿,但还是乐此不疲。

说到老家,当然少不了那些童年玩伴。“飞哥”是我的一个表哥,大概大我4,5岁,每次回到老家总喜欢去找他。作为一帮孩子们的“大哥大”,他也很喜欢带着我们到处转悠,要不就是一圈人打扑克,要不就是呼啦一群人去偷瓜,爬山等等等等,那段时光总是非常欢乐,听说“飞哥”现在去了海南,过上了体面的生活,现在也不经常回来,而我也没机会再见到。“涛子”是个很皮实的人,他姥姥家住在我奶奶家上面,因此他总是喜欢站在房顶上叫我,然后摆出一副很得意的样子。这厮从来不是一个安分的人,由于经常跟他爸顶嘴,被打几次后学乖了,开始对村子里的小生物进行挑战,从此我就在他手里见到了各种小动物的身影,小到麻雀青蛙之类大到兔子野鸡,有次甚至我见到了一条蛇,想必也是一位抓捕能手,在此为栽在他手里的小动物们默哀三秒。最近一次听说“涛子”,是他在台球厅因为口角跟人干架,两败俱伤,村子里传的沸沸扬扬。“胖子”是我表弟,姑姑回老家偶尔会带着他,小我一岁,用老家的话来说“机灵”、“滑头”,但在我看来,除了性子比我急,喜欢凑热闹以外,也就是个有点胆小的小表弟,当然学习成绩是他完爆我最大的一个方面。我们曾经在家里没人的情况下用大锅煮了几袋方便面,忘了到底熟没熟,反正我们吃的很开心。那会儿我带回去一个“小霸王”学习机,权且叫它游戏机比较好一点,我俩经常在家里偷偷玩游戏,然后调好闹钟,在家里人回来前半小时左右赶紧关掉晾一会儿。当然免不了偶尔家里人早回来逮着我们一顿骂,而这个时候“胖子”总会据理力争,说我们其实刚刚打开。哈,我可爱的小表弟。

即将毕业工作的我,不知道还能有多少机会回到老家,爷爷奶奶均已过70高龄,经年累月的劳作也消耗这他们的身体,结结实实留下了岁月的痕迹。而且现在的老家也已不是童年的那个老家,这得感谢我们村里出了一位可以在百度百科上搜到的大老板,在他的规划下,小村庄彻底变了样,各种改造各种建设。不得不承认此举确实有助于提高村里人收入,但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也许是童年熟悉的那份记忆,也许是对自身迷茫的困惑。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心里的那份规划而执着,选择太多或许才是迷茫的原因,但课本教会我们,事物总是螺旋式上升的,想多了也没用,生活总是美好的。

老家,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