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到不是迂腐的人。”
“他倒不迂腐，如果迂腐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百果笑笑：“其实一点也不麻烦，你给他多睡几次就明白了。”
“切，你当年是怎么和我哥睡的？”
百果想想，摇摇头：“不记得了。那年我是十八岁，害怕那老头子把我给卖了，一过法定年龄我就去找他。后来在那套房子住了四年，他一放假就来爬我的床。那件事情发生后的一段时间我有些失控，好像把他弄得很惨。”
“我们是一起走过来的，两人的事情很难说得清楚。和您的情况不同，你没必要参考我的经历。”
“时间也不早了，不打扰爷爷休息了。明天我们就不过来了。”家凤站起来，开门离开。
外面散了顾家麒伺候老爷子上床就回房间。
百果已经把行李准备好了，看着自己的大包顾家麒拎拎看觉得没多重就不管了。
把小黑抱到他的小床上，两人熄灯躺下。百果枕着他的手臂，半趴在他身上。
“哥，家凤那边怎么办？假设……”
“那是他们的事，我们不用太过于担心。家凤会处理好的。”
“都国年了，不知道山子那边怎么样了。您看我们要不要去问问？”
“不用，山子现在没空，而且他已经不在北京了。”
“曹国手带他外出了？”
“嗯，到各省的军医院去，给重伤的士兵看病，这是上面特批的。目前来说山子得到了上面的重视，能有很好的发展。”
百果动一下，把腿放在他的腿上。小声的说：“山子学的是道医那些在外面吃过洋墨水的人会接受吗？”
“打过脸就接受了，事实胜于雄辩。”
“哥”
顾家麒没有出声等她的下文。
“小黑也够年龄进幼儿园了，您怎么看？”
“在家里面带着，等够年龄了直接上小学。如果爷爷硬要小黑在北京上学你就先斩后奏带小黑回村子里。”
百果很高兴亲了他一下。
“学文武就行了，其他的不用教那么多，没必要。”顾大队长很坚定的对百果说。
百果在黑暗中点头。母体中毒婴儿怎么可能没事，小黑是一出生就自带病体，只是被山子控制得很好。
小黑不是一般的小孩，没必要按那些套路培养小黑。对于这对夫妇来说小黑的健康比任何人都重要。
“过了元宵节你就小黑离开，腥风血雨不适合你们。”
“清算在十五之后？”
“只会早不会迟，一旦李老头死了那些猢狲各自找出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留在这里很危险。”
“能早一点回去也是好的，过了年就没有借口不去那些宴会，和那些占酸吃醋的人聊天真真不好受。”
百果轻轻的掐一下他的脸，“您说您都破相了，怎么还有那么多女人盯着您？看着张家丫头狼一样的眼睛盯着您这块老腊肉，恨不得上去拔掉她的牙齿。”
“您说您这些男人是不是天生的招蜂引蝶，沾花惹草？”
在军营那种只有男人的地方，谈论最多的就是女人，所以顾家麒知道这种时候不出声是最明智的。
“哥，哥，睡了？”
“还没。”
“您在北京是势力怎么办？”
“能话事的都被赶出去了，上面的人不允许个人势力留在北京。各种缘由你不用知道了，做好顾夫人就可以了。”
“不想睡，我们再聊聊吧。”
不出声。
自从打开了心结之后百果似乎换了一个芯，整个人都话痨起来了，好像是要把以前没说的话一次性说个够。
手划着他的胡渣，刺刺的感觉她觉得还不错。
“您看小黑都这么大了，我回去还可不可以继续工作啊？不然整天在家里我会想那些东西的，忍不住就插手老四和大哥的政治怎么办？”
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的声音：“你还是在股市里折腾吧，赚多点钱给祖国的教育事业添砖加瓦。无聊的时候就写本书，给文学界添砖加瓦，不要埋没了你恩师的名头。”
百果在他身上碾了两下，“都没有去看他们老人家不知道有没有在背后骂我。”
“哥，那个恶人说到我舅妈了，不知道她情况怎么样！”
“找个时间去看看她，带上小黑。”
“好。”然后百果就开始了自言自语的模式，念念叨叨的要把十年里发生的事情说一遍。
顾家麒安安静静的听着她碎碎念念，她什么时候听他就是没时候入睡。
次日，顾家麒吃了早餐离开了，同时离开的还有好几个顾家的小辈，他们都过来跟爷爷道别。
“来了就来了，吃了早餐就离开。”顾家的领头人发话大伙开始上桌。
桌上分两派经商和入仕的坐在顾大哥一边，在部队的坐在顾家麒那边。
过了年初三，爷爷就对外面宣布顾家扛大旗的是顾爸爸，至于顾大哥则是第二位扛旗人选，大哥能不能扛旗就看顾家在派系里顾大哥占多大位置了。
他们离开后老宅就安静下来了，回部队的回部队，有岗位的都各自回到自己的领域去了。
下午百果很有空，和刘小颖约好在儿童中心见面。
刘小颖两个儿子和小黑还能合得来，两个女人就很放心的让一个哥哥带着两个弟弟玩。
“你真的把会所的股份都给那个女人了？”
百果喝口茶，“没有全部只是一半，还有一半在你那。”
刘小颖是个那种耐看型的美女，百果越看越觉得好看。
被百果盯着觉得毛毛的，“你盯着我干嘛？”
“谁盯着你了？我是看你脖子上的红印印。”百果好笑的看着她。
小颖赶紧拿围巾裹住自己的脖子，“你干嘛要给她啊？这几年那个女人也没少利用你的会所赚名与利。”
一个会所不单单是赚钱的工具还是一个信息交流所，一个权利女人的集中地。
“所以我把另一半给你了。”百果很淡然的回答，好像这些东西都不是很重要的东西，可以随随便便的送人。
“这样你在北京就没有产业了。”刘小颖觉得很可惜。“以前没有你，单单是根据你的计划就可以经营到四大会所的末尾。现在你的名声大振，还有我们支持肯定比以前更好，你为什么就不要了呢？”
“那些都是以前的东西既然有人要，为什么还要留着呢？而且这里早已经不是我的了，里面不知道有多少家的人，太复杂了。”
刘小颖点点头说：“这也是。”
“小白，你要小心一些好像李家有些人在找你，虽然不是要杀人的那一种但不讲理提要求人不少。”
百果笑笑说：“这些人都不需要担心，他们都找到了自己的出路，只是在离开前得到更多的利益罢了。”
“你倒是很淡定，我这是白担心了。”刘小颖瘪瘪嘴。
“怎么是白担心呢？我不是很受用吗。”百果坐近刘小颖，刘小颖把腿放在百果的腿上。
“你给我捏捏，站了几天累死我了。一个个的都是狐狸精狡猾，特会装糊涂，想找一个消息都要转几个弯！”刘小颖感叹道。
“这些宴会我都推了，躲在老宅里谁也找不到。她们也不敢去老宅找我，呵呵。”
见好友笑得那么开心，刘小颖凑近一些问：“那天回去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
“你还装，顾冰山见到你披着对手的衣服能不生气？能没有反应？”
百果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倒是个吃醋的男人，你不会想到他做了什么？”
“切，能做什么，不就是带你去澡堂搓一顿！”
百果看着刘小颖不说话。
刘小颖怪怪的说：“我们都没有跟踪的癖好，只是这个办法是跟我家那个学的。”
百果放心的躺回沙发，“这么说你也曾……”
百果还没有说完就被来人打断了说话。
来人是李家人，那个在刑警里破案的百果名义上的堂妹，李可欣。
长头发，小圆脸，浓眉大眼，中等身材，穿着衣服都是舒适方便的，这很符合她刑警的特征。利索，没时间捯饬自己。
“可以和您谈一谈吗？”李可欣对百果说。
对于李可欣的忽视，刘小颖一点也不介意，对百果说：“你先去吧，小黑我看着。”
百果颔首，起来过去对小黑说：“妈妈要去上厕所，你和哥哥在这里玩好不好？”
见小黑点头百果就离开。
“请问两位要点什么？”
李可欣带百果到儿童中心的一家餐饮店。
“红茶。”
百果要了杯温水。
“大姐！”
“不敢当，还是叫我百果比较好。”
李可欣沉默，百果不希望冷场说：“你怎么想去当刑警了？”
李可欣动动嘴，想了想还是说了。“当年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联合外人打压爷爷，炸一家工厂就为了灭一个人。
我想不明白你都是李家的门面了，除了爷爷就你最大，说话最有分量。要多大的仇恨才会这么做。为了弄清这些事，我就去读犯罪心理学。
企图再次见到您的时候能在语言上打压您。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学得越多就越叛逆，越来越发现您是对的，我们是错的。
为了离开那个地方，我就进了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