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点点头，坐在沙发上拿起座机按号码。
小黑问妈妈:“山子哥病了吗？”
百果给小黑做一个静音的手势：“嗯，山子哥很累，我们明天再找山子哥玩。”
小黑点点头。
“糟老头，你把我家的山子拐到那去了？”爷爷一开口就是质问。
好一会儿爷爷放下话筒。想了想对百果说：“这是个机密，你莫问照顾好那小子就好了。”
“严重不？”
“不严重，有好有坏。”
“那就好!”
“山子今年多大？”
“未到十五，独辟蹊径，自学成才。”百果把山子的情况三两语告诉了爷爷。
也透露山子的性格，如果有什么错希望爷爷能考虑一下他年幼无知。
“嗯，累了，睡吧。”
百果先伺候爷爷上床再带小黑回房间。
山子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第三天百果敲门进房间山子已经不在里面了，不过衣服还在大概是出去锻炼去了。
中午天空灰沉沉的似乎要下雪。
摆筷子要吃饭还没见山子回来，百果透过窗子往外看，没有看到人的身影。
“隔壁的说他在湖边坐着，你去找他回来。”爷爷坐下位置拿起筷子对百果说。
“在湖边？”
“东门口那边。”
把小黑的餐具给小黑，百果就穿起自己的羽绒服裹上围巾出门。
出门不久雪花就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撑起雨伞走到东门口转弯走几分钟，到了一个冰湖旁见到了山子。
雪花已经将山子打上了白色的围边。
山子裹着一件军大衣出神的看着远方，不为周围的东静所动，很是忧郁!
百果叹息的坐在山子身边，把雨伞完后靠完全的挡住两人的身子。
越过花坛看到结冰的湖水，研究着上面小孩留下溜冰的痕迹，回想着以前的事情，百果也出神了。
过路的人见到这两人都不禁多大量两眼，谁会在这种天气里做在外面，不怕冷还是不怕死啊！
也有人认出了百果，顾家的新媳妇和一个男的坐在一起还很亲密，院子里又多了些八卦了。路人摇摇头快步离开。
两人都不出声的坐了好久，突然山子动了一下，百果就把雨伞往自己这边挪动让山子露在外面。
“小学的时候就有个人告诉我，这个世界是两半的，当这边是白天对面的那一边就是黑夜，但黑夜一直跟在白天的后面。如果真有黑白分明的地方那就是不属于人类居住的地方。”百果缓缓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空间再次静谧。
“无论什么时候，当你见到我的眼睛是红的，请你杀了我。”山子没有生气的开口。“见得太多干得太多，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控制得了自己。”
百果转头看看山子再转过去吐口烟，“他们很喜欢把一些有能力有怪力的人弄到某个地方去，如果不想在那呆着就出来吧，这个世界没有你照样转，这个国家没有你照样存在。
有付出没回报的无名英雄太多了！”
“帮我照顾好二叔。”
“既然选定了就去吧，许老爷子有我，即使没有我们他的后半辈子也回很好过。我会好好跟他说的，你放心。”
“后山向阳的羌树地下埋了一包金子，挖出来融了吧。”说着山子就站起来抬脚离开那地方。
以前还有些烟火气息的山子现在只剩下一丝人烟，无法想象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身上已经有看透的气息。百果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只能顺其自然了！
打开门，小黑穿着红色大棉袄，裹着红围巾，戴着兜围帽子，肩上斜挎这一个军绿色的水壶。冲着山子亲昵的拉长声音说：“山子哥?——”
山子在门外蹲下对小黑说：“你这是要出门？”
“嗯，隔壁的小花约一起去滑冰。山子哥要和我一起去吗？”
山子摇摇头，“小黑。”
“嗯。”
“好好照顾大黑。”
小黑点点头，甜甜的答道：“好。”
山子站起来越过小黑进入客厅，小黑抬起头跟着山子移动。
“你和小花约何时？”百果半蹲着问小黑。
小黑转回头，疑惑的看着妈妈。
“你和小花约何时？”百果再问一遍。
“一点半。”
“那你就要出发咯，不然就迟到了，和好朋友去玩也不能迟到的。”
“可是山子哥……”
百果对小黑摇摇头，“山子哥，有自己的事情，他不想让我们知道，小黑也不要问好不好？”
“哦”
爷爷带小黑出门，后面还给着新到位的警卫。
走远了些爷爷问小黑：“小黑那看到山子哥怎么了？”
拉着曾爷爷的手的小黑，停了下来。“山子有多了些黑色的东西，以前都没有的。”
爷爷拉着小黑往前走，“你还在别人身上看到吗？”
“没有。”
“那你就不能告诉别人了，这可能就是你山子哥的秘密，秘密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的。”
“好。”
小黑是被爷爷的警卫抱回来的，所以没有发现山子已经不在了。
晚上百果把山子的事情和顾家麒说了一下，希望他找一下叶华天。希望叶华天能照顾一下，或是让叶华天的亲人照顾一些这个年轻的孩子。
关掉大灯开着小灯，百果躺在床上看书，看了好久一页也没有看进去，心里想的还是山子。顾家麒的安慰没有起到丁点的作用，该担心的还是会担心。
人人都说这个世界很大，其实这个世界一点也不大。所谓的世界其实都是以自己为中心辐射出去的认知的范围，在无知的范围外一点也不属于世界。
游离在无知世界的人不知道这个圈子怎么样，在世界里面的人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样，只能在无聊的时候想一想那个世界之外的人。那个人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
放下书熄灯睡觉，睡觉前摸摸小黑的头发。打理好自己的世界就算是一个好妻子了。
由于以前一直推了别人的邀请，这次人家亲自上门邀请百果出席宴会。
圈子里的单身贵族老少女来邀请，百果也不好拒绝，顾爷爷也觉得百果不可能游离在规则之外就替百果答应了。
百果是和刘小颖一起出现的，还是穿着上次和顾家麒一起买的裙子。由于两个都是妇人的打扮，宴会上投过去的眼观就少了很多。
这次的宴会才是那种鱼龙混杂的宴会，入流的不入流的都有，出现了好几个‘公众人物’。不过能在这里的人都不是简单的。
这是排行第二的会所，这间会所就把富丽堂皇这个词用到极致！从小到地砖大到古董每一处都表现出‘奢侈’二字。
和刘小颖碰杯，喝口红酒。麻烦就上门来了。
高贵柔媚的女子摇曳着身姿向百果走来，深V领，完美的身材曲线在火红长裙里尽情展现，脖子上的项链价值连城，瞬间成为全场羡慕嫉妒恨的焦点，众人看清她的脸，全部噤声，对她问好就让路。
彭莉莉，同时期的四大名媛之一，现在北京的交际花，这间会所的总经理，那个恶人的追求者，百果的敌人。
“真是冤家路窄！李玫，没想到你终于从乌龟壳里出来了，要不是有人请你是不是想缩一辈子啊？”她摇摇头带出一股不一样的熟女风采。
“彭老二，请叫我白百果或是顾夫人。”百果摇着红酒轻弧起个弧度。
“切，就算你改名换姓，容貌改变化成了灰，我也认得出你。”
“彭二，你是没男人滋润还是欲求不满，嘴巴还是那么臭。”刘小颖帮嘴。
“切，刘老三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跟在别人后面舔屁股摇尾巴。你这么用力是好事，可惜人家根本没有想到你。前六年人家对你不闻不问的，后四年需要了再联系你，这种屈辱你也忍得下。”彭莉莉掩嘴巴娇笑一下，笑惊了整个世界。
早已身经百炼的刘小颖，王家太太对这些挑拨一点也不动怒。“我跟在后面好歹得到关注，赚到丝丝。只怕某个东西在后面摇头摆尾都得不到他人的一丝垂怜，赔了夫人又折兵——”
“哟，这么热闹啦！大姐，小妹我没来迟吧？”
笑脸老虎，这下子四大名媛就打齐了。
自带一股淑女的气息的老四，显山不露水的，现在已经是四大名媛中成就最大的一个。现在是北大大学的附属高中的副校长。
“来早不如来巧，我们的战争才刚刚开始。”彭莉莉一股自带诱惑的眉眼拋过去。
“是吗？那我这个中立派的还不能出来打和，那我就先走了。”
“这里的红酒不错，你要不要来一杯？”百果问这个说要走却还站在那的老四。
“谢谢，我喜欢鸡尾酒多一些。”
“怕什么喝醉了我让五哥送你回去。”刘小颖把一杯红的塞在老四手上。
“老四，虽说你不胜酒力，但喝两口还是不错的。不然离开这想喝都没机会喝。”彭莉莉话中有话的讽刺了百果一番。
“天时地利人和合适，浪漫一番也无妨，倒是怕莉莉离了这就没心情喝了。今晚你可要不醉不归。”百果抬起酒杯对彭莉莉示意。挑衅一下：我想要的都有了，你的呢？
彭莉莉回敬一个：你别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