糗!
糗的面红耳赤裸。
相柔柔低垂的头,双手交缠揉戳,心中只有这一个感触。
这个男人……
哎!
叹一声,可谓真邪恶!
她知道,她斗不过他,连他的目的都不知道,她根本没有斗的本事。可、可也不要这样耍着她玩吧?
嘟囔着小嘴,两腮鼓的溜圆,红扑扑的面颊,像个熟透的番茄,金峻基忍不住温柔用手掐了掐。
“不错,很有手感。”
他幽幽赞道,像是菜市场挑着番茄,根本不将她的不满放在眼中,边开着车,边将她的头发揉的愈凌乱。
“喂,你很放肆,知不知道?”
“放肆吗?”
相柔柔“啪”打掉他不规矩的大手,忿忿地瞪着小眼睛。“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目的,接近我有什么好处,可……我劝你,千万别再继续了,我身上什么都没有,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好不好?”
“不是有个小宝宝?”
“你、你敢动他?”
看着她惊慌的小模样,金峻基邪魅地捩开嘴,脸上似笑非笑,金框眼镜中透着神秘莫测的光芒。
下意识地,他打开DV,放出那首张信哲的《过火》,随着曲调敲着手指,俨然一副忽略她的神情。
前一秒还狠狠调侃她,这一秒干脆晾着她看着他发疯。“喂,你不是韩国人,怎么那么喜欢中国歌曲?”
“我是混血儿,偏向中国风俗。”
“韩国不是很有国民优越感,你回来凑什么热闹嘛?”
听出她话中的嘲讽,金峻基不温不火地转过身,冲着她露出绅士般的微笑,叮嘱道:“柔柔小姐,你完全可以称呼我峻基,不要再喂喂喂,我会产生你胃痛的错觉。”
“才不叫峻基!”
峻基比他好千百倍,他根本就是个假冒伪劣!
“那叫峻吧!”
“懒得理你,我和你不熟,下了车我就不认识你了。”
金峻基“噗嗤”一声笑开,情不自禁拍上她小脸蛋道:“这是不是典型的过河拆桥?”
“我本来就不认识你。”
“也好,我认识你就够了。”他不要脸地附和一句,恨得相柔柔牙根直痒。“金先生,你是狗皮膏药吗?”
“那是什么东西?”
“烦!烦人!你真的好讨厌!”
“不要这样的口吻讲这样暧昧的话,我会错认为你是在向我索欢,我向来对女人的撒娇很没有抵抗力。”他轻佻地向她眨了眨眼睛,脸不红,心不跳,像个玩耍上瘾的色郎。
“你……”
“恩?难道你真是在勾引我?”
“鬼才是!”
相柔柔嘟囔着小嘴,懒得再和他胡搅蛮缠,反正下了车,他爱是谁是谁,她才不要和他再有半点瓜葛。
每次碰到他,她就要倒霉,而且是很悲惨那种,惹到了她那个粗缸老公,她保证她的小命危在旦夕!
“傻丫头……”
她不理!
“傻丫头?”
她依旧不理!
别过头,看向窗外,老实讲他的车还不错,车技也不错,看的速度正好欣赏外面的景色,角度很令人遐想。
“傻丫头,你不会在和我冷战吧?”
她坚决不理!
无奈,金峻基咳了咳,很巨杀伤力地问一句。“傻丫头,你再沉默,我会当作你是有意让我主动勾引你。”
“你……”
“对,有个成语叫欲擒故纵!”
“金峻基,麻烦你别再自做多情好不好,我有老公,即将有小宝宝,家中还有个现成的儿子,根本和你半点瓜葛都没有。你缠着我干嘛,你有什么好处,你干脆一下讲出来好了,我看好不好满足你!”
闻言,千峻基“噗嗤”更笑开了花。“小母老虎发威了,可惜没有预想的效果,反倒更合我的胃口。”
“搞不好,我想杀了你。”
“那你杀吧,我等着和你徇情。”
听懂他毫不松懈的调侃,相柔柔耷拉下双肩,顿时像个泄气的皮球,用着极低极柔和的腔调问道:“请问金先生,你到底要什么?”
“要什么?”
“一个事实!”
“什么事实?”
相柔柔惊讶地盯着她,不懂他眼中的高深是所谓何来?依稀记得当初枫和她契约结婚,要的是一句实话。
他保险箱中的日记中提到,那句实话是——倘若相柔柔最先遇到的是他,那她会爱上他吗?思绪及此,一种莫名的悲伤涌上心田,她忙眨眨眼,让稀疏的睫毛擦干溢出的泪。
“真是个感性的小东西。”
“不要看我!”
相柔柔忙伸手挡住脸,而他却仅递过一块湿巾道:“好,我不看你,也许女人真都是水珠串成的。”
“谢谢!”
“想到什么伤感的事了吗?”
“哦。”
她浅浅一应,用湿巾擦干眼角的泪。忽然,她拧眉,盯着他那张俊脸,继续追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实?”
“秘密!”
“秘……”
顿时,所有伤感化作愤懑,她恶狠狠盯着他。
“你打算咬我吗?”
他邪邪问道。
“哼!”
“如果你喜欢,我有胳膊,脖子,还有……嘴,你随便咬!”
“下流!
相柔柔狠剜着他,越看越像当初的于潜墨,还真是披着羊皮的狼,他估计和夜寒蛇属一窝,兴趣相投!
“看,我的嘴唇很饱满,够薄够性感,如果想咬,你可以试试看,也许不比老公的差!”
“龌龊!”
金峻基幽幽地掏着耳朵问道:“还有什么词,尽管讲出来,下流,无耻,龌龊,淫亵,卑鄙,最后加一句下地狱!PERFECT,这完全符合我的性格。”
“你、你简直……”
“傻丫头,像你这样的姿色,能得到我的注目,算是很幸运了,不要再怨天尤人,哦?”
“我……”
“消消气,小心你肚子里的宝宝。”
相柔柔咬住下唇,忙抚向小腹,耳边想起秋夜寒一句句的叮嘱和唠叨。对,为了宝宝,要心平气和。
“我要下车!”
她略带不满道。
“可以,等停稳你再下。”
“虽然我很不想谢你,但还要说声谢谢。”
“不用。”
金峻基很优雅地推开车门,替她将东西拿下车,猛然内倾身上前,勾住她纤腰,伏在她耳侧吹拂道:“傻丫头,有了宝宝,要对身边的人格外小心。”
“放开!”
相柔柔忙倒退两步,抢过他手上的塑料袋,边推他,边踢着车门。“金峻基,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拜拜!”
他打开车窗道别。
“走!”
相柔柔再微微踢了踢车门,看着车离开,才转过身……糟糕了!这一看,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辈子不出来。
“柔柔!”
很冰冷的声音,让她浑身颤抖,鸡皮疙瘩满地掉。秋松龄攥紧拳头,狠狠一甩车门,问道:“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呃……”
“我问你,刚抱你的男人是谁?”
“一、一个朋友!”
“朋友?”
他很嘲讽地盯着她,同时将目光转向林美霞,很不屑地问道:“美霞,这就是你口中那个和你拥有同样品性的女儿,她,根本连你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松龄,你听听她的解释!”
“好,让她解释给我听。”
林美霞为难地夹在中间,赶忙上前抓住相柔柔小手担忧地问道:“柔柔,怎么回事?和你爸解释清楚!”
“这个……”
“妈,嫂子和那个男人很熟哦,我看过好几回,应该是很要好的朋友。”秋平平看似解围,实则火上浇油地附和一句。
“爸!”
“解释!”
秋松龄很冷酷地一哼!
“爸,是夜寒陪去医院做检查,然后中途他公司案子出了变故,正好他路过顺便送我一程,他、他刚刚是帮我拨耳朵上的……毛毛虫!”
“毛毛虫?”
秋平平“噗嗤”一声笑开。
只见秋松龄的脸黑的好比包公,攥紧的拳随时会打散她的骨架。“相柔柔,我希望你不是给夜寒扣了顶绿帽子。”
“没有!”
她惊慌回道。
“去医院做什么?”
“我、我怀孕了。”
“怀孕?”
这话倒奏效,顿时秋松龄的脸颜色转淡,很惊讶地盯着她问道:“夜寒知道了?”
“恩,怀了两个多月。”
“是男,是女?”
“呃……不知道。”
林美霞在一侧抿着唇无奈笑道:“松龄,才两个多月哪知道?高兴吧?高兴就讲出来,别再黑着脸吓唬她。”
“咳……”
他尴尬一咳!
“爸,我真的没有背叛夜寒,不信你回来问他嘛!我是很爱宝宝的,不要再惹是生非揽一身的麻烦。”
“我暂时相信你!”
秋松龄半将半就地回一句。
“谢谢爸!”
相柔柔小脸绽着粉红色的花瓣,边抚着小腹,边傻呼呼愣笑。忽然,秋平平小声地嘟囔一句。“嫂子,哥知不知道除了他,还有你的朋友陪你作产检?”
“呃?”
“这个孩子……是哥的吗?”
那一刻,她的声很轻柔,也很和善,没有可以的刁钻,却足以令相柔柔有杀了她的冲动,看着秋松龄再次沉下来的脸,她咬住下唇,眼角噙着泪。
“柔柔……”
“是夜寒的!”
“嫂子,可哥也知道,你在外面……咳……我什么也不知道!”
“平平,你知道什么?”
秋松龄阴森着脸咄咄问道。
“爸,我……我真不确信嫂子肚子里的孩子……”
“相柔柔!”
她恨恨咬着下唇,“啪”将手中的塑料袋扔在地上,大迈几步,伸开小爪,“啪”狠狠给秋平平一巴掌。
委屈的泪,从眼角滑下。
她瞪着她,也瞪着秋松龄,一踱脚道:“孩子是夜寒的,是他的,是他的,就是他的,满意了吗?”
“你……”
她迈开步小跑入公寓,不理身后那铁青的脸,和秋平平捂住脸时眼中的恨。林美霞尾随其后,擦过他肩膀时,很冷漠地问一句。“我的女儿,你不相信,我相信,没有条件的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