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中,窗帘扯的严严,漆黑中相柔柔蜷缩着小身体,在床和墙角落中支着下颚埋头陷入深思。他,于潜墨,为什么和秋夜寒那样像?
明明不同的容貌,不同的性格,却给予她同样的感觉,哪怕一场意外也仍旧一模一样。那一年,当他护住她挡下那一棒子时,她知道她爱上了秋夜寒。而那一日,当他替她挡下一刀时,她知道她爱上了于潜墨。
为什么?
墨的身体也很脆弱?
太多的疑惑,太多的不解,让她久久难安。当年,她义无返顾投入他怀中。而现在,她却义无返顾逃离他怀抱。
她……
究竟更爱谁?
夜寒?墨?
爱他的痴情霸道?还是爱他的专情邪魅?
也许……
夜寒的情,已转移到了墨的身上,他们……是那样……那样的相象……相柔柔将小脑袋埋的更深,回忆的闸门悄悄开启。
那一日,她疯狂冲入医院,整整在手术室外呆了一天一夜,不敢哭,也不敢闹,只敢畏缩在角落中偷偷的看,等待他平安脱险。
手术室门微微被推开,医生面带笑容握住秋松龄大手道:“恭喜秋先生,伤者的命保住了。”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秋松龄激动回握。“夜寒那孩子……醒了?”
“没有,不过你们可以进去看看,记住,要小声,不要人为吵醒他。”
“恩,好,好!”
听从医生嘱咐,秋松龄牵着林美霞的手进入手术室,相柔柔擦干眼角的泪,蹑手蹑脚尾随了进去。“你是谁?”秋松龄小心翼翼问一句。
“我……”
“夜寒同学?”
“恩,恩。”相柔柔惊慌点点头。“我是他同桌。”
“哦,过来坐吧!”林美霞深深凝视她一眼,搬过椅子让她坐了下。“也不知夜寒什么时候才醒?”
“夜寒大脑受创伤,哎!”
“啊……”林美霞一捂红唇,忧心忡忡挤出一句。“不会……不会有后遗症吧?”
“不知道,作孽呀,到底是谁害他变成这样?”
“秋夜寒……”相柔柔轻柔抓住他冰冷的大手,一眨不眨盯着那惨白的容颜,嘴角微微上翘,苦涩勾勒一抹白痴傻笑。“醒一醒哦,要不我们的桌子会被老师搬走喽。”
“呃……”
两老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我知道,你很讨厌我,但我就是很想唠叨你,你要是不快醒的话,我就一直一直在你耳边唠叨,直到你蹦起来大骂我烦为止。”
“同学……”
秋松龄咽了咽唾液,看着那娇小模样的水蜜桃小女孩,最终选择深深一叹,看样,他们的同桌关系很不错。
时间在分分秒秒中流逝,她一直唠叨唠叨,最终秋松拎按了按太阳穴,拥着妻子纤肩推开椅子道:“同学,我们帮夜寒买回点食物,麻烦你暂且照看一小会儿。”
“哦,好。”
“尽量……让他多休息……”秋松龄眉梢抽搐,嘴角半咧似关上了病房的门。一瞬,房中异常静谧,唯有浓浓的药味窜入鼻腔。
“秋夜寒,你醒一醒嘛!”
她扯着他大手摇了摇,眼圈再次湿润。依稀中,仿佛看到那血腥的画面,他牢牢护住她的执著模样。“话说秋夜寒,我真不喜欢哭,哭的样子好难看,可是我还是想哭,怎么办?”
“呜呜……你说哭起来好丑,可我止不住……”
“好吵!”
病床上,秋夜寒蹙眉,微睁开双眼。“猪,我告诉过你,你哭的样子宇宙无敌的丑,你怎么还在哭?”
“忍不住嘛!”
相柔柔扁扁唇,伤心和激动的泪愈加奔腾而下。
“啊……”
他暴吼,扯痛伤口,眉梢抽搐,嘴角僵硬半响,才瞥了瞥抓住他大手的那一只温暖软软的小爪。“可不可以不哭?”
“止不住,那我怎么办?”
秋夜寒抿唇翻翻白眼,躺在病床上头一歪,冷冷命令道:“猪,过来,帮我看看我耳朵上是不是流血了?”
“啊?”
相柔柔惊慌侧身半搭上床,俯着身子抚向他左耳,那一瞬,近在咫尺的俊脸露出一抹鬼魅的笑容。再下一刻,他艰难勾臂揽住她后颈,压低她小脑袋逼着那两片唇稳稳落上他性感的唇瓣。
“啊……”
她惊呼!
“猪,我帮你止泪。”
话落,秋夜寒将她的头再压低,任四片唇在惊愕中相摩挲,唇上柔软的触感,让彼此大脑一片空白。果然,相柔柔的泪止住了,呆呆看着他将舌探入她口中兴风作浪。
“闭上眼!”
“啊……”
错愕中,她深一层沦陷,直到离开他的唇,小脸红扑扑几乎蹲入床底下。“躲什么?真是缩头乌龟!”秋夜寒没好气激将道。
“你……你吻了……”
“吻了就吻了。”
“可……可、可为什么?”
秋夜寒一翻白眼,彻底闭上双眼,不看向她呆傻模样。“猪,吻都吻了,哪那么多废话?泪不流了吧?不流别唠叨了!”
“呃……”
她彻底语塞!那一日,他醒了,不知因她的唠叨,还是因他的泪。并且,他吻了她,夺了她属于少女的初吻。可很奇怪,相柔柔似乎并不厌烦,而是更加确定她有受虐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