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被黑暗笼罩着,还有两个小时就要到达美国了,阎枫跟澜夕依旧沉沉得睡着。
也许这一刻,才是他们之间片刻的安稳吧。同样发上在他们身上的机遇,使得他们对生活的另一半有了另一种看法及想法。沉重的打击,不安的心绪,在这一刻得到了安宁。
“手痛——”阎枫一个翻身,将澜夕的手臂压在了自己身下,疼的她迷迷糊糊地叫了起来。
阎枫被她的呼喊声惊醒了,沉重的睁开眼皮,看到她痛苦的皱着眉头时,连忙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身下拿了出来,随后又小心的将毯子盖在她身上。
“嗯——”澜夕被身边人的触动弄得有些不高兴,她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可是,现在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手,还不断的在摸索着什么东西。因为阎枫已经起床了,她自然少了一个可以当抱枕的手臂了。
阎枫脸上有着一抹细微的笑容,望着床上人的可爱模样,他有些惊奇。澜夕的长相并不是很出纵,也没有魔鬼般的身材,但是她却给人一种安宁的感觉。他轻轻的拂开她额前的头发,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的脸颊,而自己身体上的反应,更是让他有些琢磨不透了。——他竟然有种想要拥有她的感觉。
澜夕不满地拍掉阎枫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因为太用力,结果一半的力道打在了自己左脸颊上,疼得她不得不睁开双眼看清楚,究竟是谁在打扰她的睡眠。
阎枫站在床前,俯身望着澜夕,等着看她醒来之后的反应。
“你怎么在这里?”澜夕睁开双眼,就看到阎枫正在自己的正上方望着自己,双手环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阎枫回答的时候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看得澜夕有些出神。
“我你”
“怎么,变口吃了?”戏虐的口吻中,可以看出此时阎枫的心情十分的畅快。
“你出去,这里是我家。”在阎枫说自己口吃的时候,澜夕终于回过神来,她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你家?小姐,你是还没睡醒,还是急着想跟我在床上亲热啊?”痞痞的话语,吊儿郎当的态度,阎枫现在一副十足的流氓样。
“你个流氓。”澜夕拿起一个枕头,就准备往阎枫脸上砸去。
“给我放下枕头,看清楚我们在什么地方,笨女人。”阎枫不悦地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手上的枕头拿了下来。
澜夕被他突然转变的态度吓得有些呆住了。她望了眼四周的布局,再看到茶几上的药丸时,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羞涩地低下头,不安地搓着毯子的一角,望着自己的搓着毯子的双手,轻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该死的笨女人。”阎枫留下这样一句话后,就甩门出去了。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澜夕一个人了,她摸摸被自己打疼的左脸颊,呆愣地回想着他离开前的话语。“究竟刚才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己会认为他刚才对自己做了不礼貌的事情呢?”她走下床,坐在沙发前,拿起自己睡前吃下的药丸,她的脸上渐渐扬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要是我们能一直这样下去,那该多好啊。”脱口而出的话,连她自己都有些惊呆了。
这话也被阎枫听到了,此时他端着一碗粥,站在门口望着出神想事情的她。澜夕说的那番话,曾几何时,他自己也幻想过,他也希望自己可以跟她这样平静的生活着。原来,他们不但受的伤害雷同,竟然连想法都是一样的。
“真是可笑。”阎枫低声说道。但是发呆的澜夕却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把这个吃了。”阎枫很不温柔的将手上的米粥放在她跟前,“现在不是做白日梦的时间,你别忘了自己跟我的赌约,如果输了,你的代价就是做五年的奴仆。”
“我知道,不用你明说。”澜夕接过米粥的时候,脸上还有一股欣喜,但是随后听到他冰冷的话语时,顿时所有的幻想都黯淡了下来。
“我不喜欢被人说我赢得不光彩,所以你最好快点好起来,不然我赢了你都觉得没意思。”看似嘲笑的话,却有种另一种鼓励,这也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而对于自己跟她打赌的事情,他已经有了十足能赢的把握了,不然他也不会随便上美国,毕竟他不喜欢国外的生活。
“我也绝不会输给你的。”澜夕快速地喝下米粥,神情严肃的回答道。即使她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她也绝不愿意输给眼前这个自大的男人。
“咳咳咳——”由于吃的太快,澜夕被米粥呛到了。
“该死,你难道不会小心点喝,又没人跟你抢东西?”阎枫夺过澜夕手里的碗,将一杯水应塞到她手里,“这就是你准备赢我的方式,连米粥都不会喝。”
“我只是一时呛到,这里不是你的炎帮,不要在这里摆老大的架势。”
“闭嘴,笨女人。”
澜夕不止一次的从她嘴里听到他骂自己了。从上飞机开始,眼前这个男人好像很喜欢骂自己是笨女人,她对视着他的眼睛,她的眼里有着势在必行的欲望。
“我不会输给你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
“很好,我就等着看你怎么赢我。”
“我也会等着看你怎么输给我,更期待你落魄的走出利岩集团。”
“好,好,好!”阎枫一脸说了三个好字。她对他的言语并不感冒,既然眼前这个女人敢挑战她的威严,那就让他们拭目以待吧。
“今天,你为我做的一切,我也一定会还给你的,我不会欠你任何东西。”澜夕指指桌上的感冒药跟自己刚刚喝下的米粥。
“还——,哼!”阎枫冷哼一声:“怕你还不起,你也根本没有那个机会。”
“放心,我澜夕虽然没钱没势,但是欠你‘阎王’的东西我一定会还。”
“你拿什么还我?还是直接一点用你的身体,不是更好。”
‘啪’澜夕一个耳光煽在阎枫的脸上,他有些惊讶。但是随后看到她眼里的泪光时,所有的怒气顿时压抑了下来。
“我跟你没话说,我出去透透气。”说完,又一次甩门而出。
澜夕不安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究竟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她会那么讨厌他对自己说出那番轻佻的话,不是说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了吗?为什么现在会再次被眼前这个男人激怒。而且自己还煽了他一个耳光,为什么他不生气,相反眼里还有一种无奈的失落感。